自此,随着贺涟的回国,丛煜和这位曾经的得意门生的交集也就渐渐的少了。
周景润好似是想到了什么,“那赵阔……就是原先在这里的一个精神病人……”
丛煜点了点头:“嗯,我刚要说起这件事,是我一个学生来找我坦白的,还给我看了照片。”
那是一种借助照片的催眠植入。
那学生说:“是贺涟说叫我用来练练手,这种催眠术要熟能生巧。”
他当时就斥责了那学生,询问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才得知竟然已经过去了七八年,而他知道真相那个时候,阮清秋已经死了。
丛煜说:“Eli联系到我,一直在和我联系,希望能帮助摸清贺涟的心理,能帮助他,我也想要能尽我的一点绵薄之力。”
周景润双手主动伸过来和他交握:“谢谢丛教授!”
……
这条蓝色的河是叫维纳河,上游是高山丛林,下游是葱郁谷底,沿着河边,风景宜人,空气清新,倒是一处旅游点的线路。
姜佳宁时常就站在窗口眺望着这条蓝色的河,也看着
真的很美。
她不能被允许下楼,就叫圆圆帮她去采摘些新鲜的花束过来。
第二天开始,每天在桌面上放置的一个花篮里,就都会放置着从世界各国空运过来的珍惜鲜花。
阿笙说:“这是贺医生打了电话,叫人将每天在机场最新鲜的鲜花先给你挑选送过来的。”
姜佳宁当着阿笙的面,直接就将这花束给丢在了垃圾桶里面。
阿笙急忙走过来从那垃圾桶里面把鲜花花束给拿了起来。
因为姜佳宁的动作粗鲁,那花瓣簌簌落下,有几朵价值高昂的鲜花也已经被摧残了。
“你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要糟蹋东西。”
姜佳宁坐在椅子上,看阿笙将那花束捡起来,重新修整之后,插入到花瓶之中。
阿笙不是很擅长插花,却也跟着贺涟学到一些皮毛,拿着喷壶喷洒这花朵。
新鲜的花瓣上沾染上了露水,被阳光折射过来,一照,娇艳欲滴。
姜佳宁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阿笙做完这些。
阿笙扭头正好对上了姜佳宁的视线。
她皱着眉问:“你看我干什么?”
“你喜欢贺涟。”
姜佳宁平静的吐出这样一个事实。
就像是被戳中心事的少女一样,可是这个少女却并不是多的并不是羞怯,而是恐慌,“你别胡说!”
姜佳宁发现,她和贺涟待在一起久了,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如何察言观色和查探人心。
“你表现的很明显,阿笙,”姜佳宁说,“我本来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能叫你对贺涟死心塌地,应该就是这样。”
往往,情感寄托是有更大的粘性。
这应该也是贺涟借以巩固自己身边的人的一个条件。
阿笙听见这样的话,似是被猜中内心,带着些恼羞成怒,直接斥责道:“你闭嘴!”
“叫我闭嘴,你就应该先管住你自己的眼神,”姜佳宁说,“你觉得我既然能看得出来,那贺涟看不出来?他应该早就看的出你喜欢他了。”
只是不动声色,任凭这份喜欢继续发酵。
贺涟最擅长的就是用情感来控制人。
阿笙仿佛是被针扎到了似的,她甚至又左右去看,似是害怕别人听到一样。
“你别胡说,我对贺医生完全就是……他是我的亲人,我没有喜欢他……不,我对他不是那种喜欢,我是崇拜,是尊敬他。”
阿笙转身离开出了房门。
姜佳宁却是蹙了蹙眉。
一般女生,被点明心事之后,更多的是会羞怯。
可现在阿笙明显是恐慌,唯恐贺涟知道。
不,贺涟是知情的。
贺涟还要利用情感依托,叫阿笙帮他做事。
那阿笙是怕谁知道?
姜佳宁忽然就想起来,在民宿的时候,阿笙照顾她,说过一个人。
她的姐姐。
阿笙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姐姐。
姜佳宁皱着眉,用力的想那些只言片语。
她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阿笙说,她的姐姐是脑子聪明,不像她。
阿笙的姐姐在薛家做事。
薛家的佣人不需要用脑子,住家医生的话,她听过,似是有两个,一个男医生,一个女医生。
阿笙的姐姐是医生?
还是……
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她的目光落在电视上。
电视上,正在重复的是播报c市薛凛安的葬礼,那扶着叶芷澜穿着一身黑裙的女人——许媛。
一直跟在叶芷澜身旁的许媛。
……
近来叶芷澜因为薛凛安去世的消息,整个人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状态趋于恍惚。
许媛日夜悉心照顾着她。
薛尉廷扶着薛老夫人来看望叶芷澜,叶芷澜直接借口不见。
“夫人,老太太在外面……”
“老太太如何?”叶芷澜撑着额头,“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