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叫保安过来催人。
他待在车内，从驾驶位的车窗看向女人从写字楼中走了出来。
他没有叫住他，就在车内注视着她，也一路上缓缓地开着车跟着她。
她没有回家。
她就坐在公寓楼前的石凳上，抱着手臂发呆。
周景润熄了火，点了一支烟，降下一半车窗来，那烟顺着车窗飘散出去，被夜风一吹就散了。
靳墨瑶坐在这石凳上，等到过了许久，她才起身来跺了跺脚，抬步走动，却不是回家的方向。
男人的声音就是这个时候传过来的。
“为什么不回家？”
靳墨瑶楞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睛，才在这并不算明亮的路灯的浅薄的分辨率下，辨别出面前身穿黑色长大衣的男人。
“周景润？”
周景润双手插着兜，路灯下，眉眼显得格外清冷。
靳墨瑶：“我……我回去也只会吵架，我还是不回去了。”
“因为谁？”周景润问，“还是因为封宇哲？”
靳墨瑶几乎是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个名字……
哦，这是她的前男友。
“你既然是曾为他爱的要死要活的，”周景润问，“是什么叫你改变了主意转向我？”
靳墨瑶仰头看着他。
她的眼神真挚。
“我从未爱过他，”她说，“我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
后半句话，叫周景润嘴角不由拂起一丝薄冷的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