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眼看着敌军铁骑即将踏营而来。
他身旁的校尉立刻将他附上马匹道,“将军快走!”
“哪里走?”
那校尉话音刚落,便被张辽一戟封喉,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黄权见此,抄起随身的朴刀,催着马儿便营后而去。
张辽见他逃跑,自是没有放过的道理,也立刻拍马赶上。
两人一追一逃,竟逐渐远离了营寨。
如此一来,孟方所要面对的便是一群没有指挥的散兵。
前有铁蹄踏营,后有连弩激射,在孟方领头冲杀之下,这营中不过半个时辰,便再也没了抵抗之声。
而那黄权,虽被张辽撵了一路,却也仗着对来时地形的熟悉,逃了出去。
待到张辽折返之时,孟方已经将战场基本打扫完毕了。
“张将军,今日才知将军之神勇,真是让孟方大开眼界啊。”
孟方看着张辽不禁夸奖道。
“孟方,我要领着这不足千人的骑军回援,告诉皇叔此战情况,为免敌军复来,你持我军旗领这三千人马暂居鄨县守卫。”
张辽摆了摆手,认真的说道。
“既然是张将军所命,孟方在所不辞。”
“好,既如此,你我便就此别过,但战胜之时,你我在滇池痛饮一番。”
张辽丢下话来,便领着骑军扬长而去。
此去不比来时,需要紧赶慢赶,此刻张辽可以放缓脚步,向着谷昌而去了。
鄨县一战,汉军大胜,此番不仅护住了粮道,更是叫那黄权知晓了汉军的战力。
那黄权怀着惊恐的心情,一路奔逃,沿着水路,向着朱提县而去。
待他抵达营地之时,已是两日之后。
李严与刘璋见他如此狼狈而归,不用问也知道此战结果。
“公子,汉军精悍,我等还是退兵吧。”
黄权将战败的经过说了个大概,立刻劝道。
“什么?退兵?不过小败一场,怎的挫去了将军所有锐气?”
刘璋不解地问道。
“哎,公子,那张辽乃是当世名将,竟肯屈居与那文弱侍郎之下,可见其才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若是以此推断,我等若贸然入益州郡,定然会吃一个大亏啊。”
“兵败是小,若是我军兵力受到重创,引得汉军生出直取成都之心,我等岂不是有负主公之恩呼?”
黄权认真的说道。
刘璋听着这话,面色愈发阴沉了起来。
“黄将军,连日来回,颇为辛苦,此刻还是先去休息吧,是否出战之事,便交由我与李将军考虑。”
“黄将军,你的建议,本公子一定会认真考量的。”
刘璋一边安抚,一边劝他去休息。
黄权闻言,知道多说无益,也只得叹了口气,回到县城中休息。
黄权一走,刘璋立刻看向了李严问道,“李将军,你觉得如何?”
李严看着刘璋,愣了一愣。
相较于黄权,李严更擅政务,他当然知道此刻这位公子想要的是什么。
但他也不得不顾及黄权所言的那些危险。
毕竟相处多年,他对于黄权在军阵之事上的能力还是十分佩服的。
刘璋见李严不说话,立刻问道,“难道李将军也觉得我们应该放弃垂手可得的南蛮大寨吗?”
“李将军这是何等功勋,你难道不知晓吗?”
“此刻益南若定,你们作为蜀地之人便有望翻身了啊。”
李严闻听此话,心中不免意动。
自益州大定,刘焉入益之后,所用之人,鲜少有蜀地本地之人。
无论如何,此刻的确是他李严出人头地的最佳机会。
“李将军,大机在前,就看你是否能放手一搏了。”
刘璋见他意动,立刻开口提醒道。
李严咬了咬牙,双手紧紧握拳道,“好!公子如此直言,严不敢有负。”
“但此刻汉军胜了一阵,士气正高,只怕一口气拿下滇池已经无法做到了。”
“若是公子在侧,末将以为攻下谷昌应该不成问题。”
李严这话也说得分明。
算是明摆着告诉了刘璋,此刻一鼓作气拿下南蛮大寨几乎是不可能了。
但如果他刘璋能保证自己拿到功劳,那他愿意打下谷昌,再做打算。
刘璋闻言,不免高看了李严一眼道,“李将军放心,若是拿下谷昌,本公子一样会亲自为将军向父亲表功的。”
李严闻听此言,心中大定。
当即便安排手下的兵士们,准备船只,他预备明日午后发船,待到谷昌地界刚好是夜间之时,给驻守谷昌的汉军来个攻其不备。
与此同时,张辽也率领骑军赶回了谷昌。
他将成功击退袭击鄨县的敌军之事告诉了张飞。
张飞闻言立刻想要打开酒坛为张辽庆功。
“翼德,此刻敌军随时可能前来进犯,还是等打退了敌军再饮酒吧。”
张辽连忙摆手道。
张飞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道,“文远所言有理,那便不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