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聊到了吕将军,后军近日来的斥候都没有发现汉军追兵的靠近。”
“不知是否可以调吕将军与那五位换一换,也好速速拿下城池啊。”
张鲁试探性地问道。
贾诩闻言,立刻舒展开紧锁的眉头道,“吕将军若是调往前军,若是汉军前后夹击,只恐……”
不等贾诩说罢,张鲁立刻说道,“不怕他们前后夹击,只要我们全力拿下成都,便是汉军精锐来了,我等也无需风餐露宿再城外迎战了。”
“贾诩先生,还请将我的想法告知吕布将军。”
张鲁说罢,敬了贾诩一爵酒,贾诩见状,不再多言,喝罢了酒后,他退出了营帐。
在蜀郡夜晚的风中,他仔细地盘算着,若是吕布前来攻城,刘备是否能守城等到汉军后援的到来。
“此刻若是强压此事,只怕于我倒也有性命之忧。”
“不如将计就计,即便张鲁拿下了成都,以京城之力,再破成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贾诩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翻身上马。
正当他要骑马出中军营寨之时,方见中军斥候回营。
“咦?前军不是派了斥候吗?怎得还需你们再勘察一遍?”
那斥候见问话的是贾诩,当即应道,“启禀军师,是主公吩咐的。”
“主公害怕先前伏击的汉军并未撤回城中,所以让我们再去细细探查一遍。”
贾诩闻言立刻问道,“结果如何?”
“虽不明确,但从痕迹上看,那股汉军确实有可能没有回城。”
“行了,此事我已知晓,由我告知主公,你们回营休息吧。”
贾诩说罢,眼珠微微一转,待到那群斥候走远后,他立刻扬鞭朝着吕布营寨而去。
片刻过后,贾诩翻身下马,冲入了吕布营房,立刻开口道,“将军,张鲁命将军与五位负责攻城的将军互换职位,由他们来守后军。”
吕布闻言,满脸的疑惑,“怎么?他们难道攻不下城池?
“并非如此,我今日也观战了,五位将军的战法没有问题,只是那城池坚固罢了。”
“方战一日,又岂能有成效?”
“此事我同那张鲁也说了,只是他性子急,加上前番侯成之死,令他难以取信五位将军,所以才叫我来请将军亲自攻城啊。”
吕布闻言,一把甩飞了桌上的酒爵道,“什么?他张鲁居然敢如此差遣先生?无视我麾下的猛将?”
“我的事倒也罢了,只是五位将军怕是已经知晓了此事,若是明日阵前怠慢,只恐要被张鲁抓住把柄啊。”
“欺我太甚!”
吕布一拍桌案,暴跳如雷,“行,明日一早我便同他们换了阵地!”
“也请先生暂且忍耐,只要一入成都,吕布必取了那贼子的狗头!”
“哎,如此,便多谢将军体恤了。”
贾诩拱手行了礼,又要退出营房。
吕布立刻拦下了他道,“此刻夜已深了,先生又要往何处去?”
“那张鲁叫我禀告将军之后,我还需将中军斥候的回禀告知他呢,此刻便要回营啊。”
吕布闻言,“他竟如此欺辱先生!先生且忍耐几日,吕布定当再三日内攻破此城!”
贾诩闻言,面露大喜之色,退出了吕布的驻地。
回到了张鲁所在后,他立刻将斥候发现的结果,告知了张鲁。
“先生的意思是,斥候说不确定?”
“的确,斥候根据痕迹判断,这股伏击我们的汉军,很可能是回城了,却也有可能埋伏在别处。”
张鲁闻言,笑道,“这斥候竟会说出如此荒诞之言?”
“来人啊,将那群斥候压下去,责打三十军规后,再去探查,这次探查定要叫他们探查仔细,别再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贾诩见状倒也不求情,只是默默地跟随着行刑的校尉,在他的手中塞了两颗金豆。
那校尉自然心领神会。事后那群斥候也会知道是谁帮了他们。
安排好这一切后,贾诩安然回到自己的营房。
次日清晨,吕布应命而来,黑着脸与曹性武交换了军务。
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五人见吕布前来,也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
虽然满脸的怨气,但也不好当场发作。
然而这一换防后,却是苦了成都城的守军,吕布亲自训练的部队,实力可不是张鲁手下的贼兵可比的。
自今日的攻城战开始,张辽、李严、黄权三人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吕布不仅加大了张鲁军投石车的攻击密度,更是在投石车进攻的间隙中穿插了冲车部队。
眼看着敌军冲车,几乎在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就要靠近成都东门,张辽当即丢下头盔,以身作则。
冒着这被投石车击中的风险,领着身边的亲卫们,向着城下投掷着滚木礌石。
李严见状,一把夺过了身旁躲避敌军攻击的弓箭手的长弓,立刻朝着敌军护住冲击盾阵的缝隙射出一箭。
“勇者生!怯者死!”
黄权见状,立刻用自己的佩剑击打着盾牌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