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竟有如此武艺?俺还以为二哥来信都是客套话呢。” 张飞豹目圆睁,一时间竟动起了和刘辩过招的脑子。 “这位小哥,能否行行善,带我姐弟入宛城?” 说话间,一位少女带着一个看着有些痴傻的孩童拦住了刘辩的去路。 刘辩定睛一看,那少女与孩童农家打扮,却在官道上拦截商队,下意识地起了疑心。 “姑娘有礼了,不知两位从何处来?我等是贩粮食的商队,不好随意与人同行,还请见谅。” 刘辩下马,一拱手,客气地说道。 “小女子是叶县人,此去宛城是为了给弟弟瞧病的。” 那少女翩然一摆,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我等是从豫州而来,不知南阳官道是否安全?” “这…南阳此刻沿途设卡,倒是不会有那劫道的傻贼。”那少女顿了一下。 “有劳了,待我禀过主人,若主人应允,便请两位上车。” 刘辩一拱手,一头钻进了只有孙尚香在的车厢内。 “口音有问题吗?” 孙尚香闻言,摇了摇头,刘辩见状心中有了定夺,“既然口音没有问题,便是荆州人士,若是本地农家,路上又没劫道的,又岂会借用商队的名头过卡?” “不过看那少年痴傻,倒也不像是骗人的。那便极有可能是刘表一派的了。” 刘辩想着,翻身出去,“两位请上车,主人同意了。” “那就多谢了。” 两人一入车厢,刘辩立刻给自己身后的几位将军递了个眼神,让他们小心行事。 就这样一队人马,逢关递钱,遇卡送金,竟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宛城之下。 经过一番简单的盘问与索贿,刘辩等人顺着拥挤的人流,顺利进入了宛城之中。 “嘿,听说了吗?张神医又来免费诊病了!” “哪能没有啊,这不附近村的恨不能带上一家老小都来瞧瞧,就是张神医不收诊金,倒是便宜了这些守门的狗杂碎!” ……… 刘辩听着乡民的交谈,这才知道为何此番过关如此容易,不由得心中感谢起神医来。 “城中不可纵马,诸位护好主家,车里的客人,我等也想去看看神医,便送佛送到西吧。” 刘辩回头朝着车里喊了一声。 “有劳了。” 车中传出了少女的回答。 顺着人流,刘辩很快便看到了张仲景的招牌,悬壶济世四个大字尤为显眼,但如此名医竟在身后一片药铺外独自支了个摊子,倒显得有些寒酸了。 排队的村民大都是来复诊的,刘辩使了几串钱,很快就排到了前头去。 “客人,我看你弟弟病得不轻,不如你们先去吧,我等都是预防而已,没有急症的。” 刘辩撩开车帘,看见的却是被绑紧的孙尚香,与架在脖颈的匕首。诸将见状,立刻将马车围了起来,严阵以待。 “你们是军中之人!为何要假冒商贩入南阳?” 少女率先厉声问道。 “姑娘,你也不是袁术手下,还是瞧病要紧吧?” 刘辩微微一笑,对着她的弟弟挑了挑眉,此刻已近黄昏,那孩子嘴唇发紫,全身缠斗不止。 “好!今日恩情我黄舞蝶记下了。” 黄舞蝶说罢,撤了匕首,赶忙抱着弟弟就冲到了张仲景面前。 众人先前刀剑向相皆被他看在眼里,张仲景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不治厮杀汉,治好了有去战场送命,何苦来废我心神?” “先生,您不仔细看看?这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孩子罢了。”刘辩说罢拍下了一串钱,双目紧紧盯住了张仲景的脸庞。 “阁下颇有家资?”张仲景瞥了一眼桌上的钱,冷哼了一声。 但一旁的黄舞蝶却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 刘辩见状,自顾自地背出了一段后世广为流传的大医精诚,虽然此时的医家并未有这样的宣言,但刘辩相信,大医之心都是一样的。 “你!”张仲景起初以为刘辩在嘲讽他,但细听之下,竟觉得此言如同天籁一般,“后面是什么?小兄弟快说下去,若有此言,吾之门徒便有法可依了!” 刘辩见张仲景上钩,立刻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