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闻言,有些呆愣,“你…做这些,都是为了回去吗?” 他想着这些天孙尚香为了自己忙里忙外,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顿时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就是担心母亲和小弟,所以……” “罢了,你去吧,现在就去,军中马匹任由你选。” 刘辩一摆衣袖,转身回到了里屋,而孙尚香道了声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躺在床上,刘辩只觉得心中一紧,怅然若失。 三日后,诸葛亮带着襄阳前线的军报,来到了刘辩的府衙之中。 “启禀陛下,纪灵尚未回到袁术大营,袁术派遣手下师宜官,急攻襄阳,但被刘表大将黄忠打退了,此刻襄阳战局依旧危急,刘表已遣人去江夏令蔡瑁调江夏水军前来解围。” “另,陶谦已入豫州,一路无阻,明日便能打到寿春城下。” “陶谦这次用何人领军的?” 刘辩一听来了兴趣,立刻拿来了地图。 “陶谦遣糜氏兄弟,糜竺、糜芳领两万丹阳兵,又以臧霸为前锋,过下邳,直扑寿春。” “两万?陶谦的确没有藏私啊,这两万丹阳兵,该是他的家底了,他提了什么要求?” 刘辩点了点头,问道。 “杨大人回信说,陶谦想要司州的丝绸与美酒,以及陛下改革的农具。” “嗯,可以先将农具给他,但司州与徐州之间还隔着一个兖州,等朕拿下兖州再议通商之事吧,另外,朕可让他世袭罔替徐州牧,以示嘉奖。” 刘辩微微一笑,商品与科技的优势以及体现出来了。 “陛下想用兵兖州?按兖州刺史可是皇亲啊,是否操之过急?” “孔明莫慌,此战夺南阳便是对刘岱示警,文若早就在兖州安插了细作,若不是那刘岱与东郡太守桥瑁有过节,只怕此刻围攻司州的便是四路兵马了。” 刘辩摇了摇头,虽然安插细作是真,但刘岱与桥瑁不合,却是刘辩作为穿越者早就知道的事情。 “陛下是想提拔桥瑁?” “嗯,桥瑁本就做过兖州刺史,兖州之事他本就熟知,朕只需要继续挑弄他与刘岱的关系,便可以秉公仲裁为由,主事兖州。” “此事已经交由文若定策,孔明若有兴趣,可书信文若,看看有什么可以补足的地方。” 刘辩一边说,一边看着地图推演糜竺、糜芳的进兵路线、 “报!孙…孙姑娘来信。” 门外的校尉,举着一封密信,有些尴尬的说道。 “孔明你念吧。” 刘辩头也不抬,缓缓说道。 “小…陛下亲启,孙策所部已经与陶谦前锋臧霸取得了联系,此刻还有一日便可到寿春城下,只等臧霸进攻,孙策便会用纪灵兵败,孤军回援寿春为由,入城救人。” 刘辩抬眼看着诸葛亮,他知道这是诸葛亮翻译过的版本,“嗯,不错,将这两封信给卢将军吧,一切事务由他调度便好。” “臣,遵旨。” 诸葛亮尴尬地笑了笑,立刻退了出去。 两日后,卢植并未做什么战前宣讲,只是下令部队迅速向着西鄂进发。 刘辩看着自己胯下的乌骓,再看卢植身下,那匹他坚持不愿更换的老马,不禁一阵唏嘘。 “到底是朕救了大汉,还是这些老将不愿让大汉被历史的车轮碾过呢?” 刘辩暗暗想着,他发现,似乎历史上的许多朝代都有一个共性,凡王朝覆灭,必有奸臣当道,但相对的,也会有一批舍生取义,敢用生死与历史大势作斗争的英雄。 “陛下,老臣骑上这匹战马,感觉又回到了年少出征时的岁月啊,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真是大畅老怀啊。” 卢植放马,靠近刘辩身前说道。 “老臣也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年幼时,性格怯懦,进位得坐大宝,又被外戚与宦官分权,那时老臣以为大汉将倾,作为汉臣,想到无汉禄可食的那天,老臣便涕泪横流。” “哎,为人臣子,竟只想远离中枢,回乡养老,臣之罪也,不想陛下竟是示弱于外,韬光养晦,只用了数月便收回权柄,制衡朝堂之上,驾驭民生于下。” “那日,皇甫老头寄信给臣,告诉臣,陛下竟让他挂帅抵御董卓!老臣见信,痛哭不止,想不到竟还有为大汉建功立业的机会啊。” 卢植缓缓诉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刘辩只是认真地听着,并未插话。 “只可惜,老夫的弟子公孙瓒不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