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损,便会叫陛下心痛。” “且兵法有言,攻心为上,若能让敌军自乱,我军可坐收渔翁,如此岂不更好?最后,若我军在此处与马腾大战,韩遂必然得知。” “如此前后夹击的局面,他必然弃马腾于不顾,其进军路线或是略过高平直入彭阳,虽是死敌,但我军却还要耗费人力财力去追。” “或是撤军回武威郡,那届时我军追击的消耗更大,如此二者会让陛下大军深陷西凉,若是此刻二袁说动益州、兖州、青州三地任意一处,对司隶用兵,大汉危怠也。” 郭嘉认真地解释着。孙尚香听得也是似懂非懂,但是黄舞蝶却从听出了刘辩与郭嘉对于各处的安排,不由赞叹一番。 “奉孝先生与陛下简直是青山松柏,不用多言,便能领会深意。” “黄姑娘谬赞了,我与文若自陛下十岁时便在太庙理政,那时陛下便不吝下问,诸多难题皆是在那时便有了定论,如何对待司隶周边,如何用兵,如何练兵,皆是陛下料定,再由我等处理细处。” “文若曾赞我才智绝伦,但若比之陛下,我不如也!” 郭嘉取下马上的酒葫芦,一边说,一边喝着。 阵前,刘辩与马腾一起下马,刘辩立刻摆手让许褚端上两坛神仙醉,这是刘辩酿造的最烈的酒。 酒坛的土封一开,酒气便四溢而出,西凉苦寒,汉子自幼饮酒,对于烈酒,他们有着独特的喜好。 “好酒!”马腾闻着酒香,赞叹一声。 “怎么?大将军领凉州牧时,马将军未喝过此酒吗?” 刘辩一边让许褚倒酒,一边问道。 “哎…不说也罢。”马腾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朕知道马将军造反的原因,乃是何进无能,又对属下多有盘剥,致使羌民造反,马将军也是无奈起兵应和,朕不怪马将军。” 刘辩拿过酒爵,递到了马腾身前,马腾愣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酒爵。 刘辩又拿了一杯,席地而坐,饮了一口,“将军为何不喝?” 马腾看了看手中酒,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刘辩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立刻将手中喝过的酒与马腾换了换。 “将军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代,想当年马援将军扶保光武先帝,乃是一段佳话,朕不愿弃功臣之后,若将军愿意,可领凉州牧,我司隶的洛阳锦和美酒,会继续以官道供应凉州。” “货物贸易,朕只抽三成利,其余商贸所得,将军可用于安抚羌民,募军自保。” 刘辩一边喝,一边神情恳切地说道。 马腾闻言,看着手中酒水,见不好再做推辞,只得默默喝酒。 “朕,得光武先帝传教,先帝经常在梦中对我言,云台诸将皆是功臣,其后代不可薄待,朕深以为然,所以并未伤害将军子女,若将军愿意,朕这便放人如何?” 刘辩一边说,一边对着许褚挤眉弄眼,催促倒酒。 许褚自然心领神会,将倒给刘辩的酒换成了西风烈,即便是酒中之仙,隔着距离也闻不出其中差别。 “陛下此言当真?”马腾一边伸手接酒,一边盯着刘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