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请进来。” 刘辩面露凶光,冷冷一笑。 很快,一位匈奴人打扮的中年人便走了进来。他边走边看,显然对汉军能如此快理清漆垣县的残垣断壁表示惊讶。 “大汉皇帝陛下,我代表单于向你问好。” “不必客气,你们已经问过了,有话直说。” 刘辩手扶天子剑,冷笑道。 “日前,单于收到了一笔来自冀州的钱粮,冀州方面想要联合我们对付陛下,但单于认为陛下才是大汉正统,所以派我前来……” “前来询价是吧?” 刘辩哈哈一笑,打断了那使臣的发言。 此刻军中诸将听了使臣的话,皆是一惊,虽然他们的陛下方才说不和谈,不停战,但面对如此局面,似乎出价安抚匈奴才是上策。 “陛下圣明。” 那使节拱手行礼道。 “使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大汉自武帝始,似乎就没有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啊,即便是光武先帝,也是收留你们南匈奴一脉。” “如今你们竟乘乱杀我大汉子民,夺取我并州数郡,还要我出钱粮安抚你们?使臣莫非是美酒喝多了?昏了头吧?” 刘辩踱了一步,站到了那使臣身前,厉声问道。 “这……陛下还请三思,若冀州方面知道我们商谈破裂,只怕会十分高兴。” “是吗?朕愿意让他们高兴,他们起码是汉人,不论天下落入谁手,都是汉人的天下,你们竟想从中浑水摸鱼?” “文远!压住此人!” “末将得令!” 那使臣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张辽牢牢地压在了地上。 刘辩缓缓抽出了那使臣腰间割肉的短刀,交到了一个孩童手中,“把他耳朵割下来。” 那孩童握紧了手中的短刀,看了看使臣,又看了看刘辩。 “别吧,去吧,有朕在呢。” 那孩童重重地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使臣身边,他不会用刀,所以割得很慢,又饿了很久,所以割了许多刀,才在那使臣的哀嚎声中,将耳朵带回到刘辩的身边。 “真乖!你知道吗,这是你的军功,朕要封你为羽林军的羽林郎,从此入朕的亲军,你可愿意?” 那孩子有些懵懂,但显然是听懂了刘辩的话,立刻跪地磕头。 刘辩将使臣的耳朵丢回他的面前,大声喝道,“你听好了,回去告诉你们单于,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朕,今后军中但有取匈奴左耳者,赏军功一级!” “仲达,朕要你写一篇檄文,招募河北大地的康概之士,愿从军抗匈奴者,赏钱百贯,粮十石。” “遵旨,臣这就写。” 司马懿说罢,立刻铺开锦帛开始酝酿言辞。 而那使臣此刻已经抖若筛糠,刘辩示意张辽放开他,他立刻捡起自己的耳朵,捧在手中。 “大汉不杀来使,是军中规矩,但饥民却不受朕辖制,你若是被饥民分而食之,朕也只能照例封赏了。” 刘辩冷冷说道。 那使臣,咽了口唾沫,环顾一圈,那些刚吃了小米粥的饥民,此刻如同恶狼一般盯着看他,直看得他心中发毛。 使臣怪叫一声,立刻跃上马背,纵马逃出了漆垣县。 “陛下,如此行事,是否便宜了袁绍那厮?” 许褚开口问道。 “此乃大义,他若敢再勾结异族,民心不存,世家焉附?”刘辩转身看向主簿司马孚,“叔达,你写一篇檄文,声讨河北袁绍,乘我大汉内乱,勾结异族,以获其利,还自称大汉正统?何其不要脸!” “臣遵旨。” 司马孚立刻拱手领旨。 刘辩心中冷笑,“即便是如此乱世,民心和舆论都还是有作用的,他们能体现在人民的迁徙和士兵的征募上,也能体现在世家支持上。” 为何汉末乱世无人利用这一点?因为他们都不算正统,只有大汉朝廷的皇帝才有资格去抨击这样的行为,也只有姓刘的如此做才会受到人民和世家的背弃。 至于其他军阀,他们本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义军,说好听点是义军,说难听点,刘辩完全有资格骂他们贼军,一旦被定性为贼军,发展必然受限。 这就是为什么袁绍看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却不动手,而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在平定北方大局的同时,还要先对异族开战。 “十年之后,朕将有一支孤儿组成的羽林军,他们将是大汉对异族刺出的最锋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