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府衙中的张羡与四郡太守,已经知道了桓阶随汉使进城的消息。 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通报。 直到午后,张羡终于忍不住了,问起了汉使的行踪。 这才知道,桓阶随着汉使在酒楼中宴请长沙。 “汉使这是何意?” 张羡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发问。 “我看着汉使不过虚有其表,我等或可派人探查一番再说。” 武陵太守金璇提议道。 “嗯,金太守说的是,先观其服饰,在观其言行,便能知晓他的为人。” 长沙太守韩玄一边肯定了金璇的想法,另一边,立刻派出家仆,去到了酒楼监视几人。 这一去,那家仆便在酒楼监视到了傍晚。 “启…启禀大人,那…那三人皆是身穿华服,腰间的玉饰一看便知道是古玉,价格不菲啊。” 那名家仆显然有些醉意,却也不忘自家主子给的任务。 韩玄听到古玉二字立刻来了兴趣,“哦?看着来使身份不菲啊,倒也可以一见。” “他们说了些什么?” 桂阳太守赵范,紧随其后出言问道。 “并未说什么特别的,只说荆南不必荆北,州牧却是有些偏心之类的话。” “哦?倒还算是有见识。” 零陵太守刘度点头道。 实则除却长沙太守韩玄和武陵太守金璇外,另外两位也只是想争取自家郡县的权利,也并非一定要挑起战端不可。 “哼,我看这两位汉使前来,竟先入酒楼,却不来拜谒我等,显然是那不知礼的。” “我劝诸位还是想想明白的好,我的探马来报,刘琦和黄忠已经领了三万兵马驻扎在长沙外围了。” 金璇冷哼一声,缓缓说道。 “什么?三万?” 刘度的脸上写满了吃惊,荆南的重税相当于一直在被荆北吸血,一时间即便他们倾尽四郡之力,只怕也只能调集三万兵马。 但此刻,刘表竟轻而易举地就调了三万士兵起来,可见两者的差距。 “慌什么?我帐下猛将魏延,可领四郡之兵退敌!” 韩玄摆了摆手,安抚住了刘度。 “魏延将军可敌黄忠?” 张羡侧目问道。 “兵力相当,定然可敌。” 众人见韩玄一脸的自信,也跟着放下了心来。 “如今汉使既然已经入城,我等便不好端着架子,若是当真开战,只怕汉军回来协助刘表,到了那时只怕袁绍远在河北也不好支援。” 赵范站了出来,继续说道,“不如我与张羡兄为代表,今夜去那酒楼探探口风,也好安了大家的心,如何?” 此言一出,刘度立刻同意,而金璇与韩玄却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张羡拍板,立刻带着赵范赶往了诸葛亮他们下榻的酒楼。 张羡入了酒楼,先是派人通禀,又是整了整衣冠,显得十分庄重。 但他们推门而入时,却发现几人已经醉倒在地了。 “张羡见过汉使!” 张羡脸上有些愠怒,但昔年的好兄弟桓阶也在房内,倒叫他不好发作。 “哦!是张羡大人!敢问…这,这位是?” 诸葛亮红着脸,摇摇晃晃站起了身,指着赵范问道。 “吾乃桂阳太守赵范是也。” 赵范并未在意几人醉酒,依旧礼貌地回答。 “原来是赵太守,两位请坐。” “店家,再上些洛阳的美酒!” 诸葛亮说罢,从袖中掏出一块金饼丢在了地上。 此刻在张羡眼中,诸葛亮等人的行为举止与那纨绔无异,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好友桓阶会让他见如此的人。 勉强坐下后,店家也送来了酒水。 “张大人,赵太守,这是洛阳的名酒,这酒经由司隶贩至荆州,一般人开始喝不到的。” 诸葛亮为两人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赵范接过酒爵,先闻酒气,再尝酒味,“此酒在下也曾饮过,只是价格高昂,不敢多饮啊。” “哦?敢问赵太守,喝过如此美酒后,可还喝得下一般酒水?” 诸葛亮笑着问道。 “这,的确如汉使所言,喝过如此美酒后,需要戒酒数日,才可复饮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