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纪军师,你在主公帐外独自在此仰天长叹,是否是有什么难事?”
正当逢纪忧虑之时,许攸迎了上来问道。
逢纪刚想反驳,甚至想要羞辱许攸一番,但一想到此刻许攸与沮授也有了兵权,他心中立刻有了其他打算。
“哎,许军师既已成事,又何苦来挖苦我呢?”
“请许军师放心,从此以后,在下不会再与两位先生作对。”
逢纪说罢,深施一礼。
许攸见状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暗想,“他今天要莫不是吃错了药?”
但许攸立刻转念一想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日一见,能如此转变,却是称得上是俊杰啊。”
“逢纪军师多虑了,其实你与我等并无仇怨,又何苦相争呢?”
“倒是后方的审配,听说此人日日为田兄加刑,颇有斩草除根之意,我等还是小心这审配才是。”
逢纪闻言,立刻点头道,“许军师说的是,原本我与沮授军师与田兄交好,倒是许军师与那审配甚好。”
“但此番他审配竟然连许军师这位老友的情面都不顾及,竟去差了贤侄的错漏,当真是心狠手辣啊。”
“我们与其内斗,不如乘此机会,将审配拉下马来才是正事。”
逢纪点头附和道。
“逢纪军师既然如此想法,我等今晚当同醉一场,也好叫军中说我们不和睦的人看看,主公麾下,岂有个人争斗?”
许攸立刻邀请道。
“那边恭敬不如从命了。”
逢纪闻言再次深施一礼,送走了许攸。
望着许攸的背影,逢纪心中微微叹息,“田兄,恕在下不能如你一般不考虑自己。”
“这营中皆是黑地,单靠在下,又是何苦呢?”
想到此处,逢纪甩袖而去。’
是夜,许攸帐中。
沮授、陈宫、逢纪等人悉数到场。
众人推杯换盏,似是多年的老友,逢纪也是一改常态,恭维的话多说了几句,引得许攸与沮授十分受用。
“两位,其实文丑之将才与主公无害,若是料定了他无反叛之念,不如趁早令其领兵。”
“一来能语气交好,二来能让主公见识到两位的心胸,岂不两全其美?”
两人闻言,皆是微微点头,许攸坐在主位,自然率先说道,“嗯,逢纪军师说得有理,只是眼下那文丑正被主公圈禁,只怕没有一个由头,就违抗了主公之命,有些不妥吧?”
“此事好办,主公不是交付两位军师三日内要查处汉军供给粮草的手段吗?”
“便将此事交给文丑去做,若是成了,两位先生可以顺水推舟。”
“若是不成,有那文丑挡在两位先生面前,即便主公责罚也不会过于苛责两位。”
陈宫闻言立刻提议道。
“嗯,陈宫所言不差,我倒是正愁此事,这两日派出去的人马皆无消息,况且此事事关重大,主公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沮授向着陈宫投去了赞赏的目光,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陈宫和逢纪军师代劳,去与文丑说上一番。”
“若他愿往,我等自然会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
“若他不识好歹,我等也算仁至义尽了。”
陈宫见沮授并未拒绝,立刻拱手道,“先生高义,文丑定然会感念先生之恩。”
这一番对话下来,倒叫逢纪有些惊讶,他不知道陈宫为何会如此赞成自己的提议。
若是站在陈宫的角度来说,他已经抱住了许攸与沮授的大腿,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太过显露。
毕竟万一此事不成,这两人定然也会受到主公责罚,而他们一旦受罚,定然也会迁怒陈宫。
此刻如此做法,陈宫无疑是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
逢纪想着想着,许攸与沮授的酒杯已经端到了自己面前。
“逢纪军师,军中我等三人可算是主公之下的第一人了,此刻我等更要好好合作,协助主公成就霸业啊。”
“许军师说的是,往日种种倒是在下心胸狭隘了,请两位见谅,逢纪自罚一杯。”
逢纪说罢,端起酒爵,一口饮下。
两人见他如此敞亮,也是一饮而尽。
此番得了兵权,许攸与沮授两人一扫心中阴霾,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次日清晨,逢纪与陈宫携手进入文丑帐中。
此刻文丑见两人同来,也是微微一惊。
他看向逢纪,眼神之中流露出不解的意味。
“文丑将军,此间有一事,可让将军脱困,重新掌兵,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为之?”
逢纪开门见山说道。
“军师快说!在下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两人闻言,立刻坐到了文丑身边,将昨日商议之事告诉了文丑。
“这……”
文丑犹豫了片刻说道,“这汉军秘密供给之法,一日内便要查出,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我也知此事难为,但是将军,非常之事,方见非常之人,与此事上,我已经有了眉目,将军可愿一听?”
逢纪眉头微挑,开口道。
“军师此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