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是我家主公能有将军如此人才,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袁绍?袁绍此人岂可与陛下相比?”
张辽不屑地回答道。
“如何比不得?我家主公也是在短短数年间横扫了河北群雄,更是诛灭了公孙瓒白马义从的大英雄!”
高览如同被人猜了尾巴一般,立刻暴躁的说道。
“其他的且不说,你家的主公只怕平时私下里没少说我家陛下的坏话。”
“但我家陛下平日里提到袁绍虽有提及其不当之处,却也不曾吝啬溢美之词,加以称赞。”
“由此可见,陛下与袁绍的心胸格局,完全不同。”
张辽说到此处,露出了发自内心深处的骄傲。
这是一种对刘辩的极度认可,也是一种自己跟对了人,走对了路的愉悦。
“这……”
高览本能地想要反驳,但在他的记忆中,袁绍每逢提及刘辩,的确没有什么好话,这倒让她无从下口了。
“你家主公,可曾亲自上阵?可曾为救麾下将士以身犯险?又可曾孤军深入,亲自领兵袭取敌军后方?”
张辽见他不开口,继续说道。
“……没有。”
高览闻言,瞪大了眼睛,却又无法反驳。
“那身先士卒、与将士同食同寝,也都不必说了。”
“更别说,陛下重启了南北两军,百里迎流民,治理民生,于大婚之日,领军出阵了。”
“袁绍的确横扫了河北与公孙瓒。”
“但我家陛下同样百战不殆,甚至在同时,改革了内政,建立了学宫,如此诸多之事,难道你不知吗?”
张辽越说越起劲,可高览却是越听越泄气。
如此对手,还如此年轻,又逢如此局面,孰优孰劣,岂不一目了然?
“我也是降将,但我此刻乃是陛下麾下一路亲军的统领。”
“大丈夫,难道不想青史留良名?”
张辽说罢,看向了低着头不发一言的高览。
“高将军,你可是对关将军说过的,在被俘,便会投降,此刻某若送你去关将军营中,你又待如何?”
“这……我还是暂且留在你营中吧。”
高览态度缓和了许多,但却并未松口。
“也好,陛下说了,袁军降将,不可令其攻杀旧主,此乃人之常情。”
“高将军就在我营中待到战事结束吧。”
张辽拍了拍高览的肩头。
一夜的忙碌,让这几人都疲惫不堪,一回到营中,便是一顿胡吃海塞。
为了防止文丑援军来袭,张辽与高顺还制定了两人如何间隔着休息。
而高览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张辽两人吃什么,他便吃什么。
两人之中有一人休息了,他便也是倒头就睡。
也许此刻他再次被俘,心中反倒轻松了许多。
然而,失去了高览提醒的文丑等人此刻已经领兵抵达了丘合城北不足三十里的地方。
饶是文丑这般经验老道的将领,却也看不出早已在北面设伏的汉军。
“文丑将军,此刻主公正是危急存亡之秋,我等当火速救援啊,为何停在三十里处不前呢?”
文丑看向蒋奇与周昕说道,“不急,我已派了多路侦骑,前去查探。”
“此刻汉军围攻三面,却单单放出了北面一路,倒是叫我有些担忧的。”
两人闻言,微微点头,“将军所言有理。”
“启禀将军!侦骑依旧尽数回营了!”
“可有消息?”
那传令官闻言,立刻递上了侦骑汇总来的战报。
“不好!巨鹿遭到围攻!”
“主公的存粮可都在巨鹿城中啊。”
文丑见信,立刻大惊失色道。
“这,此刻主公被围,巨鹿也被偷袭,将军何去何从,当火速决断啊!”
蒋奇闻言立刻拱手说道。
“哎,你二人不知汉军精锐部队的战力如何,而且我军此刻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余人。”
“若是分兵,怕是那一路都救不得。”
文丑此刻陷入了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粮草是我军的根基,若是救出了主公,粮草却没了,只怕主公也是回天乏术吧?”
周昕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昕!你说什么呢!主公若是有什么闪失,我等皆是死罪啊!”
蒋奇闻言,一把揪住了周昕的脖颈。
“蒋兄且慢,且听我一言,我等自从撤出信都之后,刘协便在信都起兵了。”
“此刻若是我等抢回了粮草,集结手中兵力,迅速与在常山的大公子以及在中山的二公子汇合,说不得还能夺回信都啊。”
周昕连忙挣脱了蒋奇的束缚补充道。
而这番言辞,不仅引得文丑侧目,更是激起蒋奇的怒火。
蒋奇二话不说,握紧了拳头,便不断将自己的气性全都撒在了周昕的身上。
文丑见状立刻阻拦,“此刻岂能容我等窝里相斗?”
“快快罢手吧!周将军所言虽有偏颇,却也是为大局着想。”
“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