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也是,朕确实是少来了。”
正当刘辩与三女聊天时,荀彧已经将白叠在糜竺面前展示了出来。
糜竺作为经商多年之人,只是一眼便看出了此物的珍贵。
但他同样也知晓,此物的价值只能在徐州以北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这让糜竺有些踌躇。
“陛下之意,微臣应该已经明白了,只是北地苦寒,难养徐州啊。”
“若是仍由荆州坐大,无一州可与其抗衡,届时陛下岂不是要太过操劳了?”
荀彧闻言,微微一笑答道。
“糜兄,眼光大可放得更北一些。”
“陛下早就有心,收服光武先帝允出去的土地,青徐之地,皆能以海通幽辽,糜兄此来,倒是先于青州了。”
糜竺闻言,微微一愣,即便荀彧如此说,但朝廷日后的主要方针是否放在北方,他还真不敢私自做出决断。
“糜兄,此物便是匈奴、鲜卑,都未曾大面积种植,原本此物陛下是准备设立专门的官署收入国库,以备不时之需的。”
“若不是糜兄此来,陛下断然不会拿出此物,陛下已经与我言明,毁诺之事断不可做,但徐州亦有功劳,只得割舍如此神物了。”
荀彧说罢此话,便不再多说。
一时间偏殿内陷入了寂静。
瞪了片刻后,荀彧见糜竺还不表态,便捧起装有白叠的木盒,准备离去。
要知道,这世上得而复失,是让人最难忍受的事情,糜竺见状立刻起身道。
“贤弟可否容我几日?等我派人书信于陶公商议?”
糜竺作为商人岂会不被白叠所诱惑?但作为徐州的代表,他却又不得不将此事与陶谦说明,此刻也确实是两难的。
“好,但陛下可不会等你多日,以我对陛下的了解,至多三日,糜兄与陶公若是在一封信中无法说透此事,我看糜兄不如早日回徐州去吧。”
荀彧点了点头,将装有白叠的盒子交还给了张让,拱手告辞。
同一时间内,诸葛亮也赶到了刘琦下榻的函馆之中。
“刘琦见过先生。”
刘琦感念当日诸葛亮相助,历来对他恭敬。
“微臣当不得公子如此大礼,今日所来,却有急事要与公子说明,公子可否屏退左右?”
诸葛亮开门见山道。
刘琦闻言,立刻拊掌三次,原本随侍在侧的护卫与侍人尽数散尽。
诸葛亮见状立刻开口道,“公子可知那徐州糜竺去而复返?”、
“什么?”
刘琦有些不敢置信道。
“那糜竺去了荀令君的府邸,托了令君再次入宫。”
“此后,陛下便召见了我等,同我们商议攻袁一事。”
诸葛亮看着刘琦说道。
“这糜竺竟如此不要脸面,身为外使竟私自拜会朝臣!”
虽然此刻刘琦自身也是外使,也正在拜会诸葛亮这位朝臣,但他终究有皇亲国戚这一层保护,所以才能地方地指摘糜竺。
“公子,此刻可不是细究糜竺错处的时候,只怕那糜竺有些说动了陛下,这才唤了重臣商议啊。”
诸葛亮见刘琦生气,立刻将事情引向了正轨。
“这……先生教我,家父对豫州之事极为看重,若我不能促成此事,只怕家父会对我失望啊。”
刘琦看向了诸葛亮,他知道诸葛亮既然前来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必然有他解决的办法。
“哎,在下只知道那糜竺答应陛下,恭喜袁术之后不取豫州分毫,只求与京中通商。”
“如此条件,别说是陛下了,便是我等朝臣也有意动。”
“公子一定要拿得出更好的价码才能打动陛下了。”
诸葛亮苦笑道。
“哼!他徐州本就人才凋敝,自然吃不下豫州之地,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想打破我荆州在南方的贸易地位。”
“好毒的心啊!”
“只是先生,家父为了配合陛下之政,心甘情愿将荆州划分了南北,此事本就不被本地世族所容。”
“若是在豫州之事上再有错失,只怕荆州是要生乱的呀。”
刘琦摊开了双手说道。
“哎,在下不比令君,能带公子再次入宫,但若是公子有更好的价码,在下拼的官位不保,也定要为荆州的安宁出一份力。”
诸葛亮拱手道。
“先生,不瞒你说,近年来我投身军武,极少参与政事,虽然家父将此次入京商讨豫州之事的决定权,全部放在了我的手中。”
“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与陛下讨价还价啊。”
“难道贵为天子,还有缺少之物不成?”
刘琦十分为难的说道。
诸葛亮见状,故作沉吟,在刘琦面前来回踱步,直到一刻之后,刘琦都有些眼晕了,他才开口道。
“公子可知,陛下新政之事?”
“震动天下,我岂能不知?”
“公子可知新政对于国家的人才与国库的消耗极大?”
“想来也定是如此的,陛下在各县郡都加设了官署,加之前番大战,只怕国库的消耗十分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