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大人,总要给在下一个期限为好啊。”
袁嗣再次塞了一块金饼在张让手中道。
“尊使放心,快则一两日,慢则三五日,陛下定会召见与你。”
“你切莫心急,朝中可不止汝南一件事情啊。”
袁嗣闻言,点了点头,只得答应了下来。
张让走后不久,袁嗣的手下便来禀告。
“大人,醉春楼。”
“确定吗?”
“确定,酒楼之人皆识得他。”
“好,速速备车,去醉春楼。”
袁嗣眼中一亮,真是赶上了巧。
袁嗣的手下动作很快,不出两刻便将他送到了醉春楼下。
这醉春楼乃是京中新建的酒楼,白日里贩卖酒食,夜间还有歌舞伎供达官贵人享乐。
倒是比别的酒楼奢华了不少。
就连袁嗣进了醉春楼也颇为感慨其奢靡之色。
“大人,二楼东厢,他一个人在。”
“行了,我知道了。”
袁嗣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他并未直接上楼,而是开始与小厮攀谈,稍稍了解一番此地的经营,便立刻豪爽地要了两个舞姬,三个乐姬。
小厮见他如此财大气粗,也不问他要什么菜色、酒水了,自然一切按照最高的规格给他安排。
随后袁嗣左拥右抱,在小厮的指引下上了楼去。
“小倌,今夜二楼厢房,本大人全部包了,你且下去催催酒菜,不必管我。”
那小厮闻言刚想说话,却被袁嗣掏出的两块金饼晃了眼睛。
“好嘞好嘞,您只要别去打扰东厢的郭大人便好。”
那小厮拿了金饼丢下一句话便立刻下了楼,这种挣钱的机会放在别处可不多,但京中的小厮毕竟见多识广,自然不会错过。
袁嗣见状,搂着舞姬上了楼去,直奔东厢。
此刻郭嘉正独自在厢房内饮酒,作陪的也只有一位舞姬而已。
这倒并不是郭嘉落魄,而是刘辩给她定下的规矩。
郭嘉听闻有人闯入厢房之声,立刻起身抽出佩剑道,“那个大胆之徒,竟敢闯我兵部尚书令的厢房?”
袁嗣故作醉态,晃晃悠悠地拱手道,“可是郭嘉,郭奉孝先生?”
“正是在下。敢问你是何人?”
“你既然上得二楼,定然也听小厮提起过我,既知是我,还敢闯入,不是有事相求,便是故意找事了?”
郭嘉毫不客气的说道。
袁嗣见状,在身侧的两个舞姬腰间捏了一把,两个舞姬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了,立刻向着郭嘉而去。
郭嘉见美女前来,立刻丢下了佩剑,环抱接住了舞姬们。
“哦~既然开门献礼,定然是有事相求了。”
“请坐吧。”
袁嗣闻言,微微一笑,引着身后的乐姬进入了厢房。
郭嘉见状,不禁直嘬牙花,“还是你们汝南有钱啊,两个舞姬作陪不够,竟还买了乐姬。”
“直说吧,有何事相求,若是想要入宫面圣,只怕我难以相助。”
“先生误会了,在下既然是使臣,陛下定然会召见,倒也不急于一时。”
“不过在下此来,却是为了先生着想的。”
“哦?有意思,你一个汝南人,还能为了我着想?”
郭嘉此刻已经有了些许醉意,眼神也不如方才凌厉,笑着说道。
“自然是为先生着想。”
“在下虽然远在汝南,却也知道先生是陛下在年少时就倚重的军师。”
“陛下少年英武,百战不殆,其中也不乏先生之助力。”
“天下军师,唯独先生,可谓是甲首之列。”
袁嗣的这番奉承之言,让郭嘉听了大为受用。
“但是……”
“但是什么?”
郭嘉有些不解的问道。
“既然天下无人可出我之右,陛下待我也恩遇有加,还有什么可但是的?”
“先生说的不错,只是,先生可曾听闻,飞鸟尽,良弓藏?”
“此刻朝堂之上,荀令君与战事之上虽不如先生,但却多受陛下依仗,倒是先生最近是否有些无事可做了?”
“你!莫非只是来挑拨离间的?”
“并非如此,只想助先生一展所学罢了。”
“先生以为,如今的大汉,如此强盛,还会有战事吗?”
“在下以为还是会有的,不过那是对外族了,同外族作战,只怕先生鞭长莫及啊。”
袁嗣起身,借着乐声继续说道,“实则,我家主公也知道事不可为,这才让我赴京中求和。”
“我家主公一降,大汉之地,便只剩益州还在作乱。”
“以当今天子的才智勇武,在下以为,益州之乱年内可破之。”
“但,倘若真是如此,那先生在后世口中的赞誉,只怕也要到此为止了。”
郭嘉听到此处,哈哈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一阶寒门,登临兵部尚书令的高位,还需要你口中所谓的赞誉吗?”
“先生或许不求虚名,但颍川郭氏呢?”
“先生虽为寒门,但郭家却也曾是豪门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