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庆的民工团是独立团下属的民工团里边组建的最早的,如今的规模甚至已经将近三千人。
所以,负责此次的计划,向大丰庄运输粮食,他民工一团的人力是足够的。
作为主要负责运输的民工团,民工一团内部拥有大量的运输工具,尽管简陋,却很实用。
大多是由板车组成,一辆板车拉个一千多斤的粮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谢宝庆的命令安排下去之后,民工一团的员工们迅速动作起来,先是分为三批,分别赶到了老虎沟、坝南村以及三河村,然后按照孔捷的计划,于当天傍晚时分,天还没有黑之前,拉着粮食秘密地朝着大丰庄出发。
“装啥?反正不能装粮食,重量还得保证跟一袋子粮食差不多,塞点泥土,加上一些包米棒的碎渣也就差不多了。”
“对了,记得留几辆板车,把上面的几袋儿换成真粮食!”
装粮食的时候,按照谢宝庆的交代,全是民工一团知根知底的工人。
工人们也是有大智慧的。
虽然满心困惑,不明白为什么要运输这些假粮食往大丰庄。
但暗中传开的就一句话:为了对付小鬼子。
这些来历清白、绝对信得过的工人们,也就心照不宣地按照谢宝庆的命令,把装的是假粮食的消息给吞进肚子里。
一袋又一袋子的粮食,很快便装满了板车。
板车的轮胎甚至有些不堪重负,在吱呀吱呀的声响中前行。
民工团队伍里,有些在运输途中望着运输队所运输的粮食,目光闪烁不停的。
谢宝庆安插在运输队伍的心腹们,则是暗中观察着,跟着运输队伍前行的那些最受怀疑的工人的神色。
“老七!”
行在途中,一个男人推了推身旁的兄弟。
那兄弟立马心领神会,用手推着拉满了粮食的板车的时候,一个假摔,顺手把一袋子粮食从板车上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地面上露出来的尖锐的石块上。
等到他拍了拍屁股,爬起身将那装着粮食的麻袋往上一拽,只听刺啦一声,麻袋被划碎了一个大长口子。
哗哗啦啦的麦粒直接从里边滚落出来。
“他娘的,老七,你小子干啥呢?还不赶紧把破口堵上,一会儿粮食该漏完了!”
先前的男人骂骂咧咧道,那被叫做老七的工人,连忙眼疾手快的把破口堵住,又招呼了身旁的一位工人,将麻袋重新抬到板车上。
这时,在地面的碎石旁边,已经落了一地的麦子。
男人一脸可惜,大步走过去,把堆积在泥土碎石上的麦子抓了几把,装进兜里,一边骂骂咧咧的说道:
“眼下四处灾情严重,好多老百姓都被活活饿死了,就这几把麦子,或许就能救活几条人命。”
“同志们,都看着点儿脚下,注意着点儿,可不能再糟蹋粮食了!”
一道询问声像是随意间飘来:
“连长,咱们是要把这些粮食送到哪儿呀?”
话说这民工团虽然是由工人们组成的一支干活的队伍,但内部的编制倒是模彷着八路军部队,从团长一直到基层的班长一样不少。
所以喊话的人会称呼眼前的男人为连长。
连长望向开口的工人,掩饰住眼角流露的稍许冷意,回答道:
“坝南村囤积的粮食够数了,指挥部的命令,让咱们把坝南村的粮食先转用到大丰庄,然后再一次性转到支队根据地去”
“行了,问这些做什么?”
“咱团长说了,这次粮食的运输可是大秘密。”
“小鬼子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会跑来抢粮食,所以都把嘴巴给我守牢了,谁也把不许把运粮的事情泄露出去。”
“都老老实实地看着粮食,眼下灾情严重,这些粮食甚至价比黄金,咱运输的路上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连长!”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老虎沟前往大丰庄,与三河村前往大丰庄的运输路上,也先后发生了这样类似的情形。
那些目光闪烁的工人们不再多问,一个个稍稍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要说鬼子特务人员的情报传递不可谓不高效。
谢宝庆带着民工团队伍,于当天傍晚秘密地从老虎沟、坝南村、三河村三处,向大丰庄秘密的运输粮食。
次日凌晨时分,远在太原城司令部的筱冢义男,竟然就收到了消息。
在作战参谋部分析具体情况的时候,鬼子参谋长北川步实认为:“将军,八路秘密向大丰庄运输粮食,此举令人困惑,但细细想来的话。”
“估计八路是怕他们在外围囤积粮食的村庄,遭到咱们的进攻,所以将多个枢纽点转为一个。”
“以降低粮食损失的风险。”
“从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