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明恩愣住,显然是大感意外。
冯浩道:“我日日与他在一起玩耍,尽管他戴了面具,但我确定那就是他。”
冯明恩不由面露感慨之色,周凤青的肚量还真是……这种胸襟和自信,自己不及他,徐庚不及他,当然端王和先皇更不及他。
冯明恩又问儿子:“这么说,你同他打招呼了?”
冯浩摇摇头,道:“浩哥儿过去只不过就是他的一个小跟班,如今地位反转,人家落到如此境地,我又何必去刺激他。我娘的教训还不够吗,没事不要给自己挖坑。”
听到儿子如此说,冯明恩目光动了动,问儿子,“浩哥儿可曾怨恨爹休了你娘?”
冯浩回道:“祖母给浩哥儿讲了大汉霍家的兴衰史,霍去病一生征战沙场,骠骑冠军,开启霍家荣光;大将军大司马霍光兢兢业业辅佐三代帝王功勋卓著,然霍家几代人的奋斗却毁于一介妇人之手。”
冯浩目光看向冯明恩“所以爹您的决定是对的,对娘来说未必是坏事,免得以后闯下更大的祸事来,终会害人害己。
冯明恩这次当真是欣慰不已,“浩哥儿,你真得很出乎爹的意料。”
冯浩笑笑,“爹说周凤青早晚会坐上那把椅子,那么钰哥儿就会是太子,浩哥儿若不上进,如何能对得起这莫大的机缘,凭什么能站在他的身边呢。”
有一句话,冯浩没有跟冯明恩说。
同徐坤在一起时,自己就是小跟班,如今他仍旧是小跟班,可他不会一辈子都是小跟班。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终有一日,他要周锦钰对自己刮目相看。
周二郎从外面回来,听周昌一字不落汇报了今天儿子同徐坤的一番对话,忍俊不禁,一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老父亲心态,得意得不行。
他一高兴就喜欢撒钱,又赏了周昌银子,要么全周府的人都对周昌羡慕嫉妒恨呢,都知道老爷无处安放的兴奋只能通过撒钱来消解。
周昌在小少爷跟前伺候,那简直就像在伺候摇钱树一样,随时等着在树底下捡钱就行。
刘三儿酸得牙疼,不过上次被周二郎一番敲打,再酸他也不敢对周昌使什么坏水儿,老爷是什么人啊,那心眼子多的都赶上筛子眼儿了。
关公门前耍大刀,敢跟老爷玩心什么眼儿,那是他真活腻歪了,想找死。
不过这次得了银子的周昌,却没有表现出像往日那般兴高采烈。
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属于是让人一眼就能望到碗底儿的那种。
周二郎见他低头耷拉耳,一副闷闷不乐,问他,“周昌,你是对老爷的赏赐有什么不满吗?”
周昌慌忙摇摇头,又摆摆手,就差把俩脚丫子也举起来摇,他一脸着急地解释。
“没,没,没有不满,老爷和小少爷都待周昌太好了,自打来了府里,周昌过得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连周昌的兄弟老子娘都跟着沾光。”
“那你为何拉着一张大长脸给老爷看,怎么,你这张脸拉长了好看?” 周二郎逗他。
周昌支支吾吾,脸涨得通红,老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老,老爷,周昌为您做事,总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小少爷,感觉自己就像说书人故事里那大叛徒一样。”
“不,不是个好东西。”
周二郎:“……”
怎么这话听着这般别扭,若非实在了解周昌,换个人来说这话,他真要怀疑对方在含沙射影,影射他呢。
“咳咳……”周二郎清了清喉咙,耐心给周昌讲道理,“周昌啊,你得明白老爷让你关注小少爷的目的是什么,明白老爷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小少爷好,少爷年龄小,老爷得保护他,明白吗……”
周昌觉得老爷说的话实在言之有理,不能再正确,高高兴兴揣着老爷赏的银子退下了。
吃过晚饭,周二郎带着儿子回屋,入了秋,明显感觉到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尤其是一早一晚更冷一些,从暖烘烘的屋子里一出来,不免感觉身上一凉。
“冷不冷?” 周二郎随手脱下自己的外衫,把儿子裹住。
周锦钰:“……”
爹,这里离咱们寝室才几步路,您至于这么夸张不?
有一种冷,叫你爹觉得你冷,不冷也得冷,你说不冷,他也不信。
周锦钰只好点点头,从了爹的意思,“好冷,谢谢爹。”
周二郎一米八,周锦钰才多高,他的外袍在周锦钰身上跟披了个床单一样,周二郎给包裹严实,抱起他来。
周锦钰内心:他们全都看不见我,本钰今年三岁半。
周二郎内心:我儿子冷不冷我能不知道,果然如我所料,知子莫若父呀。
周大郎看见自家二弟又抱钰哥儿,嘴角儿抽搐,真不知道这要抱到多大,二郎才肯承认孩子大了,不是离了他不行。
凤英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