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梓萱是大宗门弟子,见识不凡,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徐徐走来的四名主神都非常人,她心里不禁自问,贸然邀请这些人去家族,是否合适? “前辈对南门家族很了解?” 德辉人老成精,兰梓萱短暂的迟疑,全看在眼里。 “南岳第一家族,老夫自然有所了解,但所知有限。 兰姑娘,老夫记得兰荷家族成员基本上都是木属性和水属性体质,以培育花草树木为乐事,不喜欢、甚至很排斥战斗和杀戮,为此很少与外人交往的,也很少在外界走动,兰姑娘孤身一人来到南门家族地界,不知所为何事?” 兰梓萱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 “正如前辈所说,我兰荷家族爱好和平,以种植花草树木为乐,晚辈自小也培育了一株君子兰,近万年的小心呵护,如今已至花期,然而,就在三年前,被人偷走了,晚辈从家族长辈处得知,南门羽飞的族叔南门暗影神君曾来过兰荷家族,晚辈才追踪至此,晚辈离开,家族并不知情。” 金逍遥纳闷了。听德辉神王说过,兰荷家族离此数亿公里,兰梓萱却为了一株兰花追踪至南门家族,且差点将自己陷入绝境,这听起来似乎很疯狂,如天方夜谭一般。 “兰姑娘,金某不是很明白,一株兰花再珍贵、再美,其本质依然是一株花卉,值得你这般冒险吗?” “逍遥不得无礼。” 德辉一声吼,金逍遥吓了一跳。 “师伯,您说啥?” “逍遥啊,兰荷家族不同于修神界的任何势力,她们对花草树木的感情,别人难以理解,在外人看来,花卉是观赏性的植物,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欣赏,但在兰荷家族不一样,就如兰姑娘的君子兰吧,她把它看作同伴、兄弟姐妹、后辈子女,是她们心目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为此,付出再多,也无怨无悔。” 兰梓萱感激地看了德辉神王一眼,对德辉神王的理解,兰梓萱十分感激。金逍遥摸了摸额头,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可思议。 “兰姑娘,不好意思啊,金某并非南岳人士,不懂南岳风土人情,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不是南岳人士?” “是的,我们来自中央神州府北部的北遥城。” “中央神州府北部,那岂不是离此很遥远?” “是的,很遥远,如果不用传送阵,至少需要数十年的时间才能赶到,暂且不说这些。兰姑娘,你的君子兰还没有下落,显然是不甘心现在就回兰荷家族的,是吗?” “不甘心又如何?南门家族很护短,再不离开,会很危险。” 周英子没有想到金逍遥对兰梓萱这么上心,忍不住提醒道。 “逍遥,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再慢慢聊。” “母亲说的是。” “母亲?” “哦,对,忘了介绍,这是金某的母亲大人,这是父亲大人,师伯你知道了,这位是我师兄韩航,这二位是师侄尚承志、查北杰。最后这位是我哥周凌天。” “你哥?怎么姓周?” “我随我父亲大人的姓,我哥跟我母亲大人。” “还能这样的吗?哦对了,前辈,我们先离开这里。” 兰梓萱见金一凡、周英子,尤其是周英子的年龄比她大不了几岁,一时不知如何称呼,德辉神王很配合,很认真地问。 “去哪里?” “南门暗影这一脉就住在甘南城,离此约七百公里,我们绕个圈,去甘南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兰姑娘很懂避险之道啊。周会长,你怎么看?” 如果说,周凌天、金逍遥兄弟俩一个姓周、一个姓金,她看不懂的话,此刻的兰梓萱又看不懂了,论修为、论年龄,前辈都应该是主导者、话语权的执掌者,可为何要征询金逍遥母亲的意见呢? 周英子则淡淡一笑。 “可以,先找个地方换一种形象,然后再去甘南城。” 甘南城,南门家族南部重镇,由家主南门文龙的次子南门仲坐镇于此,为此,甘南城也就成了南门仲一脉的大本营。南门仲神王初期,是南门家族九大神王境长老之一,位居第七,被南门家族弟子和地方势力尊称为‘仲长老’。 此刻,甘南城南门家族的大殿中,南门羽飞那二个主神境随从被家族执法者打得脸如猪头,跪在大殿内不敢说一句话,而仲长老正在聆听孙子南门羽飞的哭诉。 “祖父,那几个外来人无视我南门家族的尊严,肆意杀戮我南门家族的仆从,罄竹难书。祖父,您一定要为孙儿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