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邪尊道的槐破梦与殊十二兄弟二人,行走在武林道上。满无目的行走多日,二人忽闻不远处传来落子笃响,槐破梦心下一动,直觉机缘已至。
“有落子声。”
“前去一观。”二人循声而去,只见属下二人对垒,一人观棋。在持白子的白袍女子身后,立有一幡,上书十字,
“一子沽天下,千金不是价。”
“一眼窥定,大势已去。”随着女子白子落下,棋盘上的黑方局面大溃。
一旁观棋者不服输道:“明明未到绝路,为何看不到生路?我不相信,请姑娘让吾一试。”说完,就要落座。
被白袍女子制止道:“且慢,让你身后那名公子一试。”女子所说的公子,正是循声而来的槐破梦。
槐破梦心知机缘来到,落座谦虚道:“吾对围棋知道只是略懂,还请姑娘不要介意。”白袍女子言道:“此珍珑棋局,死路活逢,变化万千,乃小女子花费数年光阴排成,目的在求一败。公子眼有争胜异采,尽可一试。”
“如此,吾持黑子,就由吾先下吧。
“槐破梦有意一探对方虚实,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女子见槐破梦落在位置,评价道:“嗯,公子这一子,下得保守了。
“槐破梦回道:“保守与否,需看局面而动。如今白子占优,于黑子而言,唯有保留生机,放有机会。
“一旁的观棋者可惜道:“如此,倒可惜白子所给的机会。方才白子铺路,黑子让道。”白袍女子警告观棋者:“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若再絮言,吾可要请你离开了。
“观棋者也是一名棋痴,连声道歉,
“抱歉抱歉,我保证不会再出半声。
“槐破梦与白袍女子对弈间,白袍女子问道:“大龙已成,公子能在这种局面下,开辟出属于自己之道吗?
“
“如果想开出自己之道,就必须先稳固自身,化他人之力为己用。所以吾不开局,而在这盘棋中,先巩固自身,划出自己的势力范围。”说着,槐破梦一子落下,棋盘上再开新篇。
白袍女子一眼便看出槐破梦的棋路,评价道:“如此棋路,无新无巧,好好名局,终落庸俗。”评价后,紧随其后落下一子。
槐破梦看着棋盘上纵横的棋子,说道:“巧者,不过能得一时之胜。强如霸王,力能扛鼎,也难逃乌江自刎之局。”二人一者执黑,一者执白,胸中韬略尽付落子之间--------------树林之内,冷寒赋三人速逃。
身后圣教皇紧追不舍,欲一举铲除心腹大患。
“此地就是你们的终点!”圣教皇一举追上三人,掌威撼动四方。三剑齐动,共抗圣皇威能。
至极一爆,尘啸中,赫见殢无伤来到。四剑齐聚,剑阵初成,展现克制之能。
圣教皇身处绵密剑网之内,俨然不惧,丝毫不将四人放在眼中,
“四剑其至,又能如何?天之佛已经葬身忏罪之墙内部,无太素之剑,剑阵根本不可能发挥威能。”
“日月号山”,浩荡无伦席卷过境,八荒破碎。纵使四剑联手,但在圣教皇灭世之威面前,仍是无可奈何,各自负伤。
“再一招,完纳你们的劫数!”圣教皇摧动体内灵根厉元,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再现浩瀚绝式,
“圣月催风云”。一式之下,誓要一举毁灭四剑。就在万分危急之际,再见圣光到来,太素挟天佛之威,会合四剑之能,一举崩碎强招。
“这是……天之佛!”就在圣教皇讶异之际,耳边再度响起熟悉诗号。
“七情不昧四重恩,八筏常归十界魂。负业诸尘贤劫渡,无边水月大千存。天之佛现身,再提圣剑扫到尘埋,祥云浮动,天道鸣啸之景再现,遍处祥氛。身处剑阵之中,圣教皇仍是信心十足,
“即使五剑会齐,又能如何?本教皇非是天之厉,你们,仍是无法改变败局!”正邪再交迸,霎时,恍恍似天裂,雷嚣碎乾坤。
----------------槐破梦与白袍女子对弈之局,已至尾声。
一旁观棋者忍不住叹息道:“这盘棋本来死中有活,活中有死,万般巧妙尽藏其中。结果你却一意求稳,虽胜,但这好好的一盘棋,让你糟蹋了。”说完,观棋者满是叹息地离开了。
槐破梦承认道:“这盘棋确实已到尽头,吾棋力有限,只能做到如此,确实毁了这盘好棋。报歉。”说完,槐破梦起身就要离开。
“且慢。”白袍女子叫住槐破梦,问道:“你看不起这盘棋吗?”槐破梦回道:“这盘棋排设的极为巧妙,处处死路又处处逢胜。但生死于否,尽皆操于白子一念之间,槐破梦只是不喜欢按照别人规划的路去走。”
“哦,吾观阁下棋路,虽以稳健见长,却内含坚忍不拔之志。普通人在面对吾多番引诱面前,早已按捺不住。而阁下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不为一时利益而动,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