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傅曾对朕寄予厚望,自朕即位后,太傅也越发沉默,不久前更是乞骸骨辞官。”
“朕也曾读遍了圣贤书,习尽了帝王术,体会过百姓苦。”
“不论是阿姐,还是太傅,他们都希望朕能成为传世明君。”
“沈琛,你该知道,朕的头疾,几乎无药可医。”
“沈琛,朕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
“朕想保沈家,保阿姐一生欢喜周全。”
“所以,请你务必成全朕。”
刘子业的声音清冷,带着不易察觉的哀求。
哪怕没有这饮鸩止渴的法子,以他如今的身体,也不可能天年。
所以,倒不如破釜沉舟。
漫长的沉默,沈琛的眼角忍不住酸涩。
只是想做一个正常人……
他想脱口而出说,说圣上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正常,可是他却说不出来。
他见过圣上犯病时的痛苦挣扎,一次次靠着自残来缓解头疾,遍体鳞伤的圣上,过的比任何人都艰难。
“圣上所求,臣当竭尽全力。”
沈琛没有再劝阻。
一直以来,殿下的身体都是由他请脉,状态他最是清楚。
殿下注定是英年早逝的命。
倒不如,倒不如随了殿下的心思,让那些谩骂,质疑殿下的人看看,殿下究竟能够多么耀眼夺目。
他清楚,既然殿下知道了古法,就算他拒绝了,殿下也会寻旁人。
“沈琛,朕知道你是懂朕的。”
刘子业伸手拍了拍沈琛的肩膀,沉声说道。
“你的脚……”
刘子业眼神有些晦涩,这是他的亏欠。
沈琛的磨难,因他而起。
“殿下,好多了。”
“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缓慢行走了。”
“殿下,那些都不怪你,你莫要自责。”
明明都是受害者,可这么多年,殿下却总在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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