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两个身着中原服饰的人身上,可越然牵着陈香扇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却。 直到停在一群射箭的人周围,陈香扇才缓缓将手抽了出来。 越然没有任何恼怪,他只望着眼前跃跃欲试的草原儿郎,同她说道:“委屈先生,陪越某瞧完这场骑射。”陈香扇闻言未曾接腔,却安安静静地立在了他身旁。 忽闻锣鼓作响,陈香扇抬眸望去,那边主持这场赛事的人扬声道:“这场骑射的彩头,是由我们哈斯陶丽郡主为头等勇士准备的,蓬莱书画大家陈韶的《烈马图》。” “是否还有勇士想要报名参加,以得头彩——” 陈香扇沉沉念出一声:“师父。” 越然循着她的目光,瞧见了那张悬挂于哈斯陶丽身侧的《骏马图》,他们二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女伯的画,为何会在这儿?”越然万般诧异。 陈香扇却说:“师父来过这儿。” 陈香扇再一次与陈韶的脚步在不同的时空重叠,她激动地想要上前,她要为这幅画搏一搏。却被越然挽住了手臂,他说:“太危险,况且你不通骑射,这种时候就该交给我。” 越然说着卸下九万里,塞进陈香扇怀中,便转了身。陈香扇望着越然潇洒地背影,道了句:“小心。” “等我。”越然回首冁然一笑,抬脚离去。 赛场的中央,哈斯陶丽的座前,在裁判将要落下开场的木锤前,一位中原的儿郎忽而高呼:“等等,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