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苼想说当然是按着协议要求的啊,但对上男人审视的视线时,她竟是无端的心虚,然后便含糊道:“不、不一定。”
傅霆深伸手捏捏她的小鼻子,虽然这个答案他也不满意,但他也不敢把她给逼得太狠。
不一定,就有可能是一辈子。
总比她说按着协议执行好一点。
哎!算了。
谁叫他先对这臭丫头动了心呢。
陆颜苼捂着自己的鼻子瞪他,“你今天得罪了很多人,你二伯和五伯你都得罪了,他们不会找你麻烦吧?”
傅霆深看向她,“当然会。”
“那你还非要揪着他们不放干嘛?”
傅霆深冷笑:“你以为我放过他们,他们就能放过我吗?”
陆颜苼:“……”
倒也是。
像他们那种人,对他们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傅霆深看着沉思的小丫头,朝他促狭一笑:“再说不是有你吗?”
陆颜苼在想事情,没跟上男人的脑回路,茫然地问:“我什么?”
傅霆深笑,“今天你怼傅安的那些话,特别解气。”
陆颜苼回想了一下,然后她一下子想到,她说傅安听他们墙角了的那些话。
她一张脸顿时烧了起来,当时被气的丝毫没觉得有什么羞耻,现在被这男人提起来,怎么这么难为情。
她当时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我们每晚多快乐你知道吗?
草!
她在这男人跟前,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傅霆深看着她那张绯红的小脸,就知道,她想起她说的那些话了,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你还笑,我是为了谁啊?他那么说你,你怎么都不知道反驳?”
傅霆深笑道:“我怎么反驳?我总不能说,我能满足,不信你问问我老婆?”
陆颜苼:“……”
她瞪他:“别笑了。”
傅霆深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听着他那么骂我的。”
陆颜苼瞪他:“我真是欠儿的,你等着,下次他们骂死你我都不管。”
傅霆深笑着看她,越看越可爱,生气的样子也可爱。
然后,他慢悠悠的扔了一句:“你才不会!”
陆颜苼:“……”
他特么可算是把她给研究明白了!
——
傅家祠堂。
傅成海趴在长条板凳上,两个执法者手持竹板,配合默契,一人一下朝傅成海的屁股上打下来。
打的傅成海嗷嗷叫唤:“啊——爸,你救救我,妈,我要死了,啊——妈救命啊!”
每打一下,他就哀嚎一声。
到后来,他已经不喊了,屁股上早已经鲜血淋漓,甚至已经湿透了他的裤子,一张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也就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那种又宽又粗的竹板生生往屁股上打,五十大板,真的差不多要人命了。
傅康看着自己儿子被打,心脏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
其实今天不是个好机会,当他们的优盘被换,他们就应该猜到傅霆深已经有所准备。
可当时他们不甘心放弃这个报复傅霆深的机会。
他太猖狂了,把小儿子又打又骂动关了半个月,大儿子关禁闭一个月。
真当他家好欺负呢,所以联合傅安还是孤注一掷了。
只是没想到那个残废居然准备的这么充分。
本来这是他们这一伙人的事,最后却是他这个小儿子一力承担了下来。
他怎么能不心疼?
谭叶芳一个劲埋怨:“你怎么就把他给推了出去呢?这五十大板要这么打下来,小海还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要看着你儿子被人打死吗?”
傅康道:“行了,我知道,二哥已经去找瑾瑜求情了。”
谭叶芳抹着眼泪:“这傅霆深是真狠,该死的畜生,等他落在我手里的,看我不弄死他。”
傅康看了眼不远处执行家法的保镖,小声嗔道:“行了,你少说两句,我说了那小子狠,是你们觉得他是个残废就放松警惕了,现在怎么样?看到了吧?平时不声不响,但咬着就不松口。”
谭叶芳偷偷塞给傅康一张卡,“你去,让他们通融一下。”
傅康看了眼手里的卡,觉得没什么大用。
傅家执法堂的保镖,都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保证不会徇私舞弊的。
但为了自己儿子,还是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傅家上百口人,可想而知管理起来得有多难,所以傅家特意设立了执法堂,就是惩罚那些不听话的子孙。
当然现在一般都没有这种体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