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启桡沉思了会儿道:“当年刺杀曾月柔的那个人在监狱心梗死了,但我查到的是,他根本不是死于心梗而是被人给生生折磨死的,然后又被悄无声息的压下,这一点来说曾月柔依仗的那个人势力很大,你说的傅成海倒是附和这个条件。”
陆颜苼闻言也觉得有理,“嗯,那你就着重查下他,还有那两个司机你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在我们这,就是傅成海的人也查不到这来。”
祝启桡道:“嗯。谢谢你。”
挂了电话,祝启桡也没坐电梯,而是就这么步行上楼的。
他想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全程沉默。
那种自己一直坚信的东西,某天却恍然发觉其实都是错的的感觉,真的挺让人沮丧的。
然后就是对自己否定,觉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更不知道怎么做才对。
所以陆颜苼给他打电话,让他心安不少。
他胡思乱想也没看楼层,他是想去看南烟的,这一抬头都走到了十一层了。
正想下去的时候,便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在跟谁打电话。
他无意偷听,但,那个声音似乎很是熟悉。
尽管她刻意压低声音,但还是让他听出来了,这不是……
曾月柔么?
他登时停住脚步,将自己给掩藏起来,竖起耳朵听:
曾月柔:“你的人没有跟踪他吗,那两个人肯定还在他手里。”
“……”
“怎么可能?没在他那,在谁那?”
“……”
“你说什么,他找李鹏和我的主治医生干什么?”
“……”
“他是不是开始怀疑我了,否则就算他调查这次车祸,总不能还调查一年前的事?海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
“我在努力啊,南烟死活不离婚,我怎么嫁?你帮我这一次,我保证就能拿下他,这次可能是南烟的自杀对他的触动比较大,所以他才想查这件事。”
“……”
“好,你找到后就让他们永远闭嘴,当初就不该心软放他们一条生路,只要这件事给糊弄过去,其他事他知道也没事,反正南烟也不可能原谅他了。”
挂了电话,曾月柔刚想上楼。
却忽然听见一个男声冷冽的声音在楼下传来:“你想把这件事怎么糊弄过去?”
闻言,曾月柔身影一晃,她本能地回头看过去。
果然……
没有一点意外的看见了祝启桡那张冷漠的脸。
曾月柔感觉头皮都在发麻,身体也像是灌满了铅直直地僵硬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呼吸声。
一双眼不自觉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朝她越走越近的男人。
这祝启桡怎么会在这?
他大晚上的不坐电梯怎么还走楼梯?
她其实一直担心会有人走楼梯,也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安全门的开关声。
但她并没听见开门声,就是说祝启桡是在楼下爬楼梯上来的。
那她刚才的电话,他是不是都听见了?
怎么办?
她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颗心剧烈的狂跳,两条腿也腿莫名地发软:“启、启桡,你怎么还走楼梯上来的?”
祝启桡面无表情,盯着曾月柔那张陌生的脸,“不然怎么知道你还有这么狠毒的一面?”
曾月柔慌里慌张,伸手去抓祝启桡的手,“启桡你听我说……”
祝启桡却本能地躲开,冷漠地看着她:“好,你说。”
曾月柔的大脑在高速运转,他显然是听见了她打电话,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仔细回忆着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半晌她才磕磕巴巴道:“我、我我承认,我对你念念不忘,我根本做不到看着你跟南烟成双入对,我就是想嫁给你,事实上祝家二少奶奶这个身份,原本就属于我的不是吗?”
越生气,祝启桡反倒是越加冷静:“怀了别人的野种,你还妄想坐上祝家二少奶奶的位置,就你也配!”
曾月柔大惊,难道她怀孕这件事祝启桡都查到了?
怎么可能?
这件事连那两个司机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你说什么?”
祝启桡冷笑,他上前一把揪住曾月柔的脖领子:
“敢耍我,就要有被我发现的准备,这么多年,你都干了什么,一桩桩一件件,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曾月柔的呼吸猛地被窒,一张脸迅速涨红,她双手徒劳地扒着他的大手,“放、开我……”
祝启桡满腔愤怒,若不是念在当年她救过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到底在她濒临最后一口气咽下的时候,将她给推了出去。
曾月柔一下子摔倒在地,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