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深心疼的不行,他把她给抱到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陆颜苼哭了好半天,她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怪不上你,但若妈妈不是给你治疗,她不会死于非命,车子被撞的时候,她下意识将我给抱在了怀里,我没事,她却被撞的奄奄一息,车子夹住了她动弹不得,但她还是忍着疼把我给推了出去,她让我走,我却想拽着她跟我一起走,她说我力气太小了,让我出去找人救她,我就信了,谁知我刚跑出去没多远,车子就爆炸了……”
她痛苦的揪着胸口的衣服,茫然地看向傅霆深,“或许她不为了保护我不至于被撞的那么严重,或许我再努力一点,就能把她给拽出来……”
傅霆深给她擦眼泪,怜惜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每个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她们见不得她的孩子受伤难过的,你妈妈救你那是对你的爱,可不是让你一直耿耿于的,你原来都是怎么劝我的了?”
陆颜苼像是哭狠了,脑袋无力地抵上他的胸膛,声音在胸前闷闷地传来:“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傅霆深摸着她的头发,纵容道:“好,我帮你,我帮你报仇!”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半晌,傅霆深才问:“当年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陆颜苼在他怀里退出来:“灵犀山,外公他们大概猜到那伙人还会对我不利,于是便赶去了医院,医院的院长是我外公的徒弟,外公给我弄了张死亡证明,又弄了假的尸体,我那个酒鬼父亲便以为我真的死了,就把我草草的下葬了,但其实我是跟着我外公他们回了灵犀山,司颜笙的名字就是那个时候改的,我外公外婆平时多接济乡亲,在我外公外婆的叮嘱下,乡亲们对我回来守口如瓶,无论谁去红杖子村打听白颜颜或者司颜笙,他们大多都会说不认识,或者没这个人。”
傅霆深了然了,所以这就是他那时在红帐子村打听不到她的原因了。
哪怕他打听的是司小笙,那些村民也都自发自动地说不认识。
若不是司诺然,恐怕他都得无功而返了。
不得不说,她和外婆在那个村子真的是很受爱戴。
“那你妈妈为什么姓白?”傅霆深百思不得其解,“白姨还说你没有爸爸,若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猜不到是你。”
陆颜苼道:“我上次不是说了,我跟外公上山采药导致外公被摔,司云翔便借机大做文章把我们赶出了红杖子村,他当时还找人算了一卦说我妈继续用司这个姓,会妨碍我外公外婆,虽然我们都知道那是迷信的东西,但我妈却不想因为她,对外公外婆有一点不吉利,到了白家村,便改名白司锦,至于她说我没有爸爸,是说我有也等同于无,甭管是那个酒鬼还是陆文涛,他们都是把我和我妈推向地狱的人,他们才不算我爸爸,我妈这辈子为我放弃了太多。”
傅霆深摸摸她的小脑袋安慰,“别难过,等有机会我们回去看看你妈妈。”
陆颜苼点点头。
傅霆深此时站起身,在抽屉里将在苏婉翎那要回来的护身符以及那本日记,都给陆颜苼递了过去,他看着她郑重其事道:“妹妹,物归原主。”
陆颜苼笑了,但笑着笑着又哭了。
傅霆深给她擦眼泪,“别哭,我其实就想认你这一个妹妹。”说完把她给抱到怀里。
陆颜苼被动地被他抱着,泪水也悄无声息地流。
傅霆深知道,她妈妈大概是她这辈子都永远都过不去的心结,每次提及她都会哭。
哪怕是在梦里。
“你今天说要跟我离婚,成全我跟那个小姑娘,因为我欠了人家妈妈一条命,所以只能用余生弥补?”
陆颜苼愣了下,然后傲娇地转过头不去跟他对视,本来她想折磨他一段时间的!
谁知道他疯了似的找苏婉翎算账去了。
她总不能看着他又被苏婉翎骗!
就只能说出实情了。
现在,被他提起,真的让她又憋气又窝火。
傅霆深捏着她的小下巴,把她的脸给正过来:“所以你是在故意让我难受是吧?”
陆颜苼凶巴巴看向他:“不应该吗?”
傅霆深道:“应该,我应该听你的话,跟你离婚,然后再跟你结婚,用余生好好弥补你!”
陆颜苼憋了半天到底没憋住笑,傲娇地瞪了他一眼。
傅霆深拨正她的小脑袋:“不就是想我好好给你一个婚礼么?绕这么大一圈!”
“我才没有。”
傅霆深用脑门轻轻碰了她的,“是我有,我想给你一个**的婚礼,想跟你重新照一张结婚证,想体验一下领证时的紧张和喜悦,想把我每个第一次都给你。”
陆颜苼:“……”
什么就每个第一次,这话很容易让人多想好吗?
傅霆深看着女孩子羞红的小脸,“软软你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