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来源于负熵,负熵体系是具有周期性,周期运转,阴阳变化,此消彼长时候,就有矛盾,必然有冲突。
哪怕同样是文明的最高发展目标,也会因为战略重点不同发生冲突。
卫铿察觉了一下,两颗星体之间的太空环境,没有任何残骸垃圾,说明没有打过战争,
卫铿扫描了碳基频段时候,发现两颗星球之间可能发生了一丁点争吵,但是不剧烈!这看起来没有严重问题,也许就是最大问题。
…识天数,看周期,这就是生命,力量足够强大逆天而行可以胜一时,但是违反大道(自然客观规律),那是不长久的。…
卫铿选择了相对多灾多难的一号行星上。
在炽热的熔岩河流旁边,是一节节滚动的火车“金属团”轰鸣的滚动,宛如一条条长蛇在蜿蜒流动。
这些生物矿车在进入熔岩后,底部的小孔吸入熔岩物质,然后在离开溶液后,其尾部的小孔,如同锅炉中刚刚烧出的红热钢条。排泄出炽热的矿渣滓。放出大量的热。
这是一种碳、硅双基生命。视觉系统普遍进化到了红外视角。
卫铿打开了探测器,这里的大气密度是地球大气密度的2.3,尽管散发的光芒比较微弱。凹场密度是地球的4.3倍(潘多拉场的浓度)。
…然而这里的人类频段很稀疏,很衰败。…
卫铿展开了对星球碳基扫描器,随后发现了这里的基因演化变得非常单一。除了开采矿物就是开采矿物。
整个星球上似乎遵从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效率。
开采的矿物最终进入了赤道上那高度几千米,黑色的方尖角外形,耸立的建筑,建筑发射的赤红光束将矿物输送到太空中,然后传送到另一个星球上。
而在,与之相伴的另一颗星球上,则是维持“繁荣”。
从生命场来看,二号星球有九个人类超目的族群分布。其中部分人类超目同一号星球上衰败的人类频段对应。
双明星球,这两颗星球上,一颗星球对另一颗星球上的人类提供避难所。
也就是说,两颗星球上一颗发生了灾难,其生态族群全部迁移到了另一颗上,这一切很和谐。
卫铿觉得这!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时候,进行躲避无可厚非。
当“灾难”发生了几十个周期性爆发时,长久的这样被动应对,而不对这个周期进行进一步计划准备,这是惰性。
在近古时代,几十年一次的飓风袭击北美东南部,那是超级灾难,应对不及,需要快速撤离倒是情有可原。
但是在西太平洋中国沿海地区,几千年周期不断的台风,人已经不像蚂蚁一样躲避潮水撤退了。
城市上东部堤坝修建防风林,高脚楼防御水淹,港口中避风港进行了特定设计。所有河道沟渠注意排水。
卫老爷自傲的:“我刚来潘多拉位面,就会治水,就知道节气。”
大水后,治疫,掩埋尸骸脏污,石灰净化水源,自然有周期,就顺着周期来设计。
卫老爷的逻辑:灾难第一次发生,你可以大包小包逃,但是灾难每年都发生,你每年都和耗子一样用逃跑来应对,那你和耗子有什么区别。你每一个周期不多进步一些,文明性何在?
…文明的接班人,不用是“少年则睿”的神童,而是次次都有收获,最终“唯手熟尔”的中人…
在太空中,一条条光束环绕着两颗大行星,开始进行全方位测绘。
卫铿检验了双明星一号的地壳。在岩石外壳下,看到了近期二十万年内,每隔五百年,周期性的沉积特征金属丝线,这些金属丝线,就是这些“生物采矿车”们报废的堆积。
四季循环,周而复始,文明是定下来“知暑见寒”,春劳夏望秋储冬蛰,择机而动。人类完成全时间的对空间领域占领,而不是非洲大草原的角马一样。
卫铿越测量越感慨:“这里资源真的是丰沛到一定程度,每隔一段时间地表资源就会因为地壳活动重新累积出来,人类超目继承了情感,继承了交流,但是!失去了作为智慧应有的进取心。”
光圈撤离,卫铿第一波测绘完毕。
卫铿推测一号大行星,还有大概一百二十年的时间,火山灾难结束。
如果有一个一两千年的时间,卫铿将耐心的在这里驻扎数个轮回,重新构建文明各个时间段应该做“播种,建筑,储备,导引”的‘节气表’。
然而现在,波轮马上就要来了,卫铿只能在这两个星球上挑选一些“学生”。
…生命在燃烧过的土壤中演化,所谓炎黄…
六十日后,一号大行星仅存的液态水海洋中,一群人类个体在这里躲避着。
每天他们早晨是来到一块玄武岩山崖上汲取水源,晚上则是返回洞穴,水源会在地下细菌中增生纯有机物,他们也就是依靠着这些有机物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