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位大爷,三位大爷……”
“啊,变了样儿,变了样儿……”
嘿,你说这笼子里的鸟儿那叫一个嘴碎。
阎埠贵气得直瞪眼。
要说许大茂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变这样,还有说道,放在林跃身上问这个问题,那就是诛心了。
他们怎么变这样了,他比谁都清楚……虽然拿不出确切证据,但罪魁祸首是林跃乃三人共识。
眼见三位大爷不说话,林跃走到仨人正前方,指着一大爷说道:“天残。”
指着二大爷说道:“地缺。”
指着三大爷说道:“人绝。”
这仨词儿一出口,差点把对面老头儿气死,咱不带这么伤口撒盐的。
后面许大茂努力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你说这小子缺德不缺德,瞧这外号儿起的。
一大爷怒目而视:“你来中院儿干什么?”
林跃晃晃笼子里的鸟儿:“遛弯儿啊。”
都知道他是来看笑话的,可是能怎么着?说他是罪魁祸首吧,没证据,搞不好又惹来一通冷嘲热讽,不说话吧,心里憋气。
“遛弯儿去地坛公园遛起……”阎埠贵一指东北方:“搁院儿里折腾什么。”
林跃说道:“说话就说话,您别哆嗦腿儿行吗。”
“你……你……你……”
他这是哆嗦腿儿吗,他这是气得,阎埠贵恨不能把他那张嘴缝起来。
“老阎,甭理他,你越理他他越来劲。”二大爷刘海中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是故意来中院儿撩拨他们的。
“小东西,昨天我教你唱的,给三位大爷来一段儿。”
声音一落,那笼中鹦鹉果真扬翅亮嗓。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
“抒豪情寄壮志面对群山。”
“愿红旗五洲四海齐招展。”
“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扑上前。”
“恨不得急令飞雪化春水。”
“迎来春色换人间。”
“……”
虽说声色不够润,调子起的也不行,但胜在吐字清晰,气势上还真有那么一股子《打虎上山》的味儿。
然而对于三位大爷来讲,鹦鹉唱得好不好还在其次,关键是这首歌的歌名------打虎上山。
啥意思?
谁是虎?哪里是山?
林跃把手指伸进笼子里,挑了挑鹦鹉的喙:“三大爷,这文的,你应该听得懂,是不是?”
“你……你……你个小兔崽子。”
“哎,堂堂人民教师,你怎么骂人呢?这太不文明了,没师德,忒没师德,比我一普通工人觉悟还低。”
咕嘟~
阎埠贵咽了口唾沫,用手不断地在胸前划拉着,想要把心头的气理顺了。
“二大爷,你这手……是被狗咬伤的吧?打疫苗没有?是,那个是挺贵的,这种时候吧,它千万不能心疼钱,你说这万一染上狂犬病,咯嘣儿死了,你这一家子人可怎么活呀?”
气完三大爷,他又奔二大爷去了。
“你……你别给我嚣张,姓林的,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跟你势不两立。”
甭搭理他?
不搭理成吗?这小子说话,就像纳鞋底的锥子,使劲往人心眼儿里钻啊。
说完这句话,刘海中冷哼一声,走了。
“一大爷……算了,三条腿儿就一条能用了,我真不忍心再说您坏话了。”林跃转过身去拍拍许大茂的肩膀:“许大茂,送我一程呗。”
“去哪儿?”
“三大爷刚才不是给指明去处了吗?地坛公园儿遛鸟儿啊。”
“没问题,走您的。”
俩人就这么走了。
易中海恨得牙根儿疼,这是不说坏话吗?这比他说二大爷三大爷的话还过分,什么叫三条腿儿废了俩?
阎埠贵咬着后槽牙说道:“老易,你说……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阎埠贵说道:“你们谁爱忍谁忍,反正我是不能忍了,必须立刻、马上召开全院儿大会,一定要把这个害群之马清理出去,我还就不信了,咱们三四十口人团结起来还整不走这小王八蛋。”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确定这样能行?”
“行不行也要这么干,再放任他嚣张下去,以后大家的日子甭过了。”想到还要去配眼镜儿,阎埠贵的心就在滴血。
“那我们得好好合计一下会该怎么开。”
“我去把老刘叫回来。”易中海腿脚不利索,这事儿自然只能由阎埠贵去办:“趁他去地坛公园遛弯儿,一定得商量出个结果。”
易中海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
是,林跃是去遛弯儿了,可这不代表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