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陈啊。”
“叫什么?”
“江河,陈江河。”
“是义乌陈家村那个陈江河?”
“没错啊。”严副厂长仔细打量骆玉珠几眼:“你认识他?”
“啊……不……没有。”骆玉珠说话磕磕巴巴,没有解释清楚就落荒而逃了。
严副厂长也没把她当一回事,继续算他的帐去了。
从销售科出来,骆玉珠抓住一名路过的女工,表情激动地道:“你们厂长……陈江河是怎么成为你们厂长的。”
女工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大肚婆为什么打听厂长的事。
“怎么成的,就这么成的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另一名女工打趣道:“我好像闻到一股子酸味,小玉,你怎么谁的醋也吃,你没看她怀孕了吗?人家可是有老公的。”
“去你的。”叫小玉的女孩儿做一脸害羞状。
骆玉珠的情绪更激动了:“你们厂长没……没结婚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小玉脸上的疑惑更浓了,不明白这个大肚婆为什么对年少有为的陈厂长超有兴致。
其实话说到这里,不用回答也知道陈江河结没结婚。
他不是和巧姑拜堂了吗?他不是连存折都给巧姑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骆玉珠失魂落魄地朝库房走去,见到王大山后拉着人就往外走,袜子也不买了,问什么原因她也不说。
王大山没办法,只能带着她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
半个月后。
义乌陈家村。
林跃把丢在系统空间很久的两条大王蛇煮烂,切成萝卜条一样的细丝和着猪肉丝投入熬好的高汤中,又加入陈皮、酱油等调料,盖上盖子在大锅里焖煮。
陈平把火烧得很旺,灶膛里的红呼呼地往外窜,火头噼里啪啦作响。
“林跃,这……奶奶最怕蛇了,他要知道锅里熬的是蛇羹,一定不会吃的。”
“你不告诉她不就结了?就说是猪肉丝和鸡肉丝做的羹。”
“这样做好吗?”
“那你想一个给她调理风湿的好办法。”
陈平不说话了,这半个月来下了有十天雨吧,老太太每天都苦着脸,虽然她不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是风湿病犯了,林跃前天说蛇羹对治风湿好,今天就搞了条大王蛇回来,俩人趁老太太出门打牌,前后一通折腾,弄了半锅蛇羹。
“真香啊。”
水蒸汽顺着锅边的缝隙钻出来,蛇羹的香味扑鼻而至,勾得人食指大动。
陈平不断地吞口水,蛇这东西,温州那边的人比较喜欢吃,金华这边……还真不多,一开始他挺膈应的,毕竟没吃过,然而香味在脸前一过,就只在乎吃了。
“还差多久?”
林跃睨了他一眼:“急什么急,没听过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吗?”
说起来随身空间就是好用,算算时间的话,从1982年到1986年,已经过去4个年头了,放到现实世界,别说肉,骨头都烂掉了,这里还很新鲜着呢,跟昨晚打得没两样,保鲜效果比世界上最好的冰箱都出色。
“嚯,还没到中午,做什么好饭呢?这么香。”
伴着一个男人的声音,院里多了位不速之客……起码在陈平看来是这样的。
“常……常副厂长?”
这几年来,每逢过年常喜云都会提着东西过来看老太太,顺便听陈玉莲“汇报”这一年的经营状况,所以陈家人对常喜云并不陌生,非常亲热。
林跃放下握在手里的铁勺,笑着说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常喜云鼻头耸动,凑到灶膛边嗅了嗅:“有猪肉味,有陈皮的味,还有绍兴酱油的味,炖排骨?不对,卤猪脚?不对,不对……”
他搞不懂了。
林跃说道:“猜不着是吗?猜不着就对了。”
“常厂长,是这里吗?”
这时胡同外面传来一道喊声。
“对,是这儿,进来吧。”
话音落下不久,外面走进两个精瘦汉子,一前一后,搬着个两米长宽,方方正正的东西进来。
“先放到偏房
两名精瘦汉字搬着东西走过去。
就在陈平好奇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又有两名精瘦汉子走进院子,手里搬着一样的东西,将他们叠放在偏房屋檐下。
“行了,你们回市场吧,我回去再跟你们结账。”
“好的。”
四名在市场打零工的精瘦汉子走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需要缝制的地毯底布。
陈平刚要问常厂长那是什么东西,陈玉莲从外面走进来。
“常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