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连退好几步。
如果说之前的表情是从愤怒到困惑,到激动,再到恐慌,那么现在就是绝望了。
面对林跃,他觉得自己和王旭就是两个小丑,不,或许用两只跳虫来形容更准确一点,哪天看够了,玩儿烦了,一脚下去,咯呲,从此世界清净了。
林跃看了一眼正在傻笑,有犯病趋势的陈江河,冷冷说道:“这你得感谢你爹,要不是你是他亲生的,要不是念着当年那点情谊,我肯定会送你去跟王旭团聚。”
“哈,哈哈,哈哈哈,三次日升,三次日落,就团聚了,团聚了。”
陈江河不再抱着骆玉珠,从地上爬起来,也不去拍身上的灰尘,踏着一地纸屑边跑边喊:“小珠,回家了,没人抓你了,没人抓你了……”
当年他和骆玉珠在桥洞
瞧他这样子,八成又犯病了。
骆玉珠呆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他……他这是怎么了?”
陈路没有说话。
骆玉珠侧耳倾听村民们的议论,明白了。
怪不得她在里面呆了十一年,陈江河从来没有探过监,因为他是个精神病。
丈夫疯了,她刚出来大儿子就被抓了……
“林跃!”
骆玉珠跳将起来,咬牙切齿要跟仇人拼命。
“你是想我送你小儿子去跟他哥团聚吗?”
就这一句话,顿时摧毁了她的意志,扬起的手慢慢放下,嘴里念念有词看向村口。
那里,陈江河已经没影了。
“陈江河,陈江河……”
她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去追男人,陈路担心两个人出意外,又去追他们。
村民们看看他们一家三口,再瞧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金土,以及急得满头大汗的陈大光,心里不知道该说活该呢,还是可怜呢。
陈大光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陈金土当年陷害陈玉莲卖假货,最终落得一个绝后的下场。
八几年的时候骆玉珠就有煽动全村人去陈玉莲家闹事的先例,九几年是和陈金土一道作恶,零五零六年又把陈玉莲心里的痛林语堂弄来义乌,到了今日,还配合陈大光敲锣打鼓地回村恶心陈玉莲母子。
看着挺惨,可如果他们不是一次又一次招惹林跃,会落得今日结果吗?
陈大光和大光集团,王旭和阮氏五金及海外仓,加起来大于等于曾经的玉珠集团。
王旭跟陈大光勾搭来勾搭去,最后都是林跃的子女得利,他还把自己给玩进去了,这事儿,可太艹了。
正如孙猴子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也飞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对此只能说,玩战术的心再脏,也没玩战略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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