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江大这么近。
想想也可以理解,向槐是知名学者,60多了还被江大聘为教授,学校方面当然要给他安排一套距离工作地点近的房子,虽然……从方薇的家世来看,向家肯定不缺钱。
“看什么呢?”
谭晓光和向槐从餐厅里走出来。
老头儿挺热心,非要留他们在家吃饭,林跃想着以后在江大读书,抬头不见低头见,好朋友又是人家的学生,说起来自己跟他还蛮有缘分的,便没有推辞。
几个人喝了一点小酒,话一多,关系自然亲近不少。
向槐说道:“你们以后读书的地方。”
谭晓光歪头打量,发现不远处就是江大北门,脸上添了一抹向往。
向槐看到这一幕,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初试过了,你又在社会上有过工作经历,复试一般问题不大。至于转专业的事,我去谈。”
“向教授,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喜欢跟着我学习建筑,我很开心。”
“这个……”
一个能做自己长辈的人,还是未来的老师这么讲,谭晓光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林跃给我的那些复习资料帮了大忙,没有他,我肯定考不上的。”
向槐说道:“我很喜欢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句谚语,就像吃饭时林小子说的,他困难的时候如果不是你伸出援手,又怎么能有今天的一切。”
“爷爷,你这么讲,那当初古玩店老板坑他,是你用公道价收了那枚双鹰金币,后面林跃帮你从那些老妈子的纠缠中脱身,也可以说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了。”
向婉端着一盘切成小块的哈密瓜从厨房出来,身后是方薇,即便一起吃过午饭,她看林跃的眼神还是躲躲闪闪,明显露怯。
向槐随口说道:“那林跃在hk帮你们找回包又该怎么讲?”
向婉说道:“那是表姐的包,不是我的。”
眼见外甥女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方薇赶紧将切好的橙子放到茶几上:“吃点水果吧。”
林跃道声“谢谢”,不过没有动。
他觉得这很有意思,方薇好歹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差。
不过换位思考的话,也可以理解,本来挺好的朋友,现在因为大反派偷走内衣,搞得双方关系多少带点暧昧,像这种事吧,又没办法开诚布公地聊一聊,解开误会,所以挺尴尬的。
“都别站着了,坐,坐。”
向槐自然不知道林跃和方薇之间发生了什么,非常热心地招呼他坐下聊。
林跃准备离开阳台,瞥见墙角空调内机上面的相框,不由一愣,走过去拿下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向老,冒昧地问一下,这个……中间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父亲,怎么了?”
林跃眼睛里的讶异变得更浓了。
向槐似乎注意到他对那张照片有一些想法,走到旁边,指着黑白照片里抱着一个婴儿的女人说道:“这是我的母亲,我的弟弟,左边是我的姐姐,还有我……”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点了点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旁边的男孩儿,年龄在十一二岁,依稀可见向槐的影子。
林跃说道:“能不能说下您父亲的名字?”
向槐很奇怪他会有这样的问题,不过最终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听完那叫人无法理解的三个字,林跃的表情变得十分夸张。
向槐以为他是难以理解姓氏问题,解释道:“当年我的父亲在战争结束后去了美国,由于没有文化,又语言不通,日子过得并不好,后来终于凭着会修车的手艺在华人社区谋了一份工作,算是有了立足之本,当时我的外公,也就是修车铺的老板,见我父亲踏实肯干,人也挺幽默的,想着自己就一个闺女,不愿意她远嫁,就招他做上门女婿,所以我和弟弟出生后一个继承了外公的姓氏,一个继承了我父亲的姓氏。”
“……”
听完向槐的解释,林跃非但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
“林跃,你怎么了?”
谭晓光的问话把他惊醒。
“啊?哦,没什么。”林跃意识到合租老哥,向婉,方薇、向槐,都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赶紧收拾心神,正色道。
“真没什么?”
“没,真没,就是觉得向先生的父亲很像族里一位长辈,不过姓名对不上,是我想多了。”
谭晓光很无语:“我以为你会讲还有一个49年逃去美国的亲戚呢。”
向婉一听这话,一脸好奇地道:“什么意思?”
谭晓光就把林跃自述继承了二爷爷遗产的事讲了一遍,听得表姐妹二人莞尔不已,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跃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趣谈中,或者说从坐回沙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