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位老师必然能够得到更好的教育,我想身为人民教师,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虐待孩子的,不是么?这样吧,你劝劝你妈和外公外婆,让他们做通王顶男的工作,不要闹到最后诉诸法律,免得丢人现眼,遭人耻笑。”
这话是对林妙妙说的,王胜男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眼睛微眯,脸拉长:“诉诸法律?你还想告我们?有本事你去告,去告啊!”
林跃懒得理她,拍拍手,冲围在脚边的猫群说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回吧。”
这些小家伙像是能够听懂他的话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散开,只有那个叼着幼崽的三花猫绕着他转了两圈,在得到几下摸头杀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林跃收起塑料盆,朝小区大门的方向走去,而王胜男也带着女儿回到楼上。
“不行,搬家,这家一定得搬,搬得越远越好。”
刚进门她就嘟哝上了。
林大为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王胜男在楼下呵斥女儿的声音那么大,他怎么可能听不到,所以并不意外母老虎会说这样的话。
“搬?拿什么搬?往哪儿搬?钱呢?”
“钱的事你不用管,反正不能让妙妙住在这里。”
王胜男想起上次找欧阳健求助,他给的意见也是实在忍受不了就换个小区,如果手头紧的话,只管跟他讲。
林大为看了女儿一眼,怪声怪气地道:“我不用管,欧阳健管是吗?”
“林大为!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就你上次差点被关进监狱,如果不是欧阳帮忙,现在你还在里面蹲着呢。”
“那你可真得好好谢谢他,我听说他老婆杨宇红的病更严重了,医生也说只能维持,欧阳健做得不错,出于道义一直没跟她离婚。”
“林大为,你给我说清楚,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别人好心救你出来,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我让他救我了吗?好吧,救我是事实,但安没安好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日子你是不是不想过了?林大为,你看看你,从阜州回来后成什么样了?不是每天睡成死狗就是跟个街溜子一样到处闲逛,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吗?”
“不满意?不满意那离婚啊,去找你认为有男人样子的去,我认为欧阳不错,你觉得呢?”
“……”
林妙妙看着互不相让,吵得面红耳赤的父母,终于知道林大为在阜州遭遇了什么,原来是被抓进局子,丢了工作,怪不得回来后变得游手好闲,连她的学习都不闻不问了。
“你们别吵了!别吵了!”
她这一吼,唬住了对面的男女。
“我不搬,你们谁愿意搬谁搬,如果真闹到离婚这一步,我跟我爸。”
这句话如同往平静的水面丢下一块巨石。
嘭……
在王胜男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死丫头,你再给我说一遍!”
她两眼圆睁,满脸通红,浑身的毛根根立起,如果再来一把菜刀,妥妥的女魔头。
也无怪她愤怒成这样,自以为照顾了十几年,倾注无数心血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刚在楼下跟姓林的生了一肚子气,到楼上又感受到来自女儿的背叛,别说她,换成任何一个母亲也接受不了。
“跟他?他拿什么养你?就他现在的样子,他连自己都养不活。”
“他养不活自己,我养他。”
林妙妙也一脸激愤表情,和当妈的杠上了,跟王胜男一样,她也有生气的理由,不就在楼下巧遇,一起喂个猫吗,居然威胁她要把小区的流浪猫毒死,还不顾娇娇个人意愿拒绝变更抚养权,现在回到楼上又用那什么欧阳挤兑失业的父亲,甚至为了让她远离林跃,打算用那个人给的钱换房。
她替林大为不值,也替自己委屈。
“林妙妙,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妈,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这话……
放在以前,王胜男或许不会多想,但是自从王顶男被送进精神病院,类似的话就变得异常刺耳。
“你说什么?!”
她抄起放在门口的扫帚,看林妙妙的眼神像一头陷入癫狂的野兽:“我告诉你林妙妙,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跟那个姓林的在一起。”
“王胜男,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林大为看不下去,起身走到母女中间,把她们两个隔开。
林妙妙气呼呼地跟她对视一阵,冷哼一声走进自己房间,把门用力一关,从里面锁住。
王胜男把扫帚往地上一摔,也带着满腔愤恨进卧室了。
林大为将扫帚捡起来放到门口,弓着身子走回沙发坐下,眼望窗外喘了口粗气。
便在这时,漏到沙发靠背和坐垫缝隙里的手机响了,他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