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挣扎,但是当两只手触碰到男人的肩膀,绷直的手臂软了。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一点火星飞出,击中鸟架上的嘴贱鹦鹉,它唬了一跳,扬起翅膀就是一通拍,像是生怕漂亮的羽毛被火点燃。
“啊,乱扔烟头,纵火犯。”
“啊,纵火犯。”
也不知道它是在抗议林跃没有消防安全意识,还是在它的小脑袋瓜里,对“纵火犯”这个词有双重理解。
与此同时,主卧的门咔得一声关上,然后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和喘息声。
喵……
沙发上的布偶猫跳下,一爪子拍灭掉落在地板上的半截香烟,又提起脚掌,伸出舌头舔了舔肉质软垫,重新回到沙发蜷身睡觉。
……
唧唧唧唧。
唧唧唧唧……
工业化建设造就了无数高楼大厦,催生了一望无尽的车水马龙,也改变了许多动植物的生活习性。
麻雀,以前多到让农民头疼,恨不能把它们灭绝,现在要找它们,哪怕驱车赶到三四十公里外的城乡结合部,也得碰运气。
邓心华就是被麻雀的叫声吵醒的。
当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活物就是窗外晾衣架上摇头晃脑叽喳乱叫的两只麻雀,黑喙白腹,花色还挺好看的。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翻身起床,这时一阵头晕来袭,居然一下没起来,她缓了一缓,侧身端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点水,这才感觉好受一点,慢慢地坐直上身。
再看看窗外,日头已经升得很高。
昨晚……昨晚究竟……
她想了想,就记得女儿回来跟她道歉,还给她冲了一杯咖啡提神,然而本该提神的咖啡喝下去后没多久就开始犯困,邓小琪便把她扶到卧室,往床上一趟就不省人事,一觉睡到现在。
问题是,深度睡眠那么久,不应该头脑清醒吗?就算睡过头了,也不该跟现在一样昏沉吧。
对了,小琪!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得准备早餐伺候女儿上学。
想到这里,她平复一下心情,从床上出溜下地,穿好拖鞋来到客厅,一眼便看到挂钟的时针过了数字“8”。
糟糕,迟到了。
都这个点儿了还做什么饭,让邓小琪去外面随便买点对付几口算了,希望赶到学校第一节课还没上完吧,迟到总比旷课要好。
“小琪,小琪。”
她带着一丝急色推开女儿房间的门,发现邓小琪一脸疲惫地躺在床上,眉宇间似有痛楚。
“小琪,快起来。”
她又叫了一声,见女儿还是懒洋洋得不起床,干脆去掀毯子,准备抓住胳膊把人拉起来。
就这一掀,看到毯子是她的衣柜里最性感的一件。
“小琪,你怎么穿上我的睡衣了?小琪,小琪……”
她拍拍女儿的肩膀,又用力推了推。
这时邓小琪才哼了一声,喘了口长气,缓缓睁眼,萎靡不振地看着她。
“还愣着干什么?快起来,都8点多了,上学迟到了。”
来不及追问她为什么穿着自己的睡衣,邓心华握住女儿手腕就要把她拉起来,但换来是一声有点惨的痛呼。
“啊……你别动我。”
“怎么了?”邓心华一脸疑惑看着她:“感冒了?”
不对啊,如果是感冒,不应该一动她就喊痛吧。
邓小琪把手抽回来,深吸一口气,凝视着邓心华的眼睛,面无表情说道:“我做了。”
做了?
做什么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了,跟他。”
“他?”
“楼上的,林跃,是我勾引的他。”
轰……
听闻这个消息,邓心华脑海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这句“做了”是什么意思,也想通了昨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一杯咖啡下肚睡成了死猪,今天早晨过来这边,却发现女儿穿着自己的睡衣。
“你,你,你……我打死你这个……”
邓心华怒火中烧,扬起手来就要打这个不检点的女儿。
事情发展到最后,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打啊,怎么不打?朝这儿打。”邓小琪指着自己的脸,用一种好像报复仇人一样的快意与肆意皆有的表情看着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只是把你以前经历的事情照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