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咱们六哥是不甚服气的,理由也很简单,论将才,讲武略,我自负不下于他,他至今所取得的成就,也实无甚可称道的。
开宝北伐,远征大漠,不过占一个随军资历罢了;西征万里,复高昌,灭黑汗,退大食联军,也只是杨、郭、康等将帅辅助,朝廷不惜代价支持,以及十数万将士浴血奋战牺牲!
这些履历,值得称道,然而,若把我放在那个位置上,自信同样能取得相同的成绩,甚至过之。比起六哥,我只是晚生了十年罢了,冲这十年的差距,居其下,也没什么无法接受的!”
说到这儿,刘晔停下来瞥了刘昕一眼,看他听得认真,又继续道:“在安西这些年,处处被六哥压制,我固然有一肚子意见!然而,在有些事情上,我却坚定地站在六哥一边!比如灭教之事!”
“我听说,信奉ysl教义者,疯狂而偏执,宁断头,不变节”刘昕道。
“以讹传讹罢了!”刘晔冷冷道,言语间右手还用力地握了下拳,就像在捏断敌人脖子一般:“那些大食人同样的血肉之躯,脑袋掉了同样会死!安西军打下的土地、城池,狂热的信教徒当然有,但十几年下来,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余下的,在钢刀与教义面前,大多数人还是会做出更聪明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