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钊说话间,目光平静地往孙指挥身上瞥,显然话里有话。
“殿下!”这个时候,郭荣主动站了出来,平淡地说“既要当面对质,岂可听一家之言。不妨叫来杨业,听听他又是什么说法!”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此言有理!”刘承祐立刻出声表态。
顿了顿,刘承祐又说“不过,却也不必了。郭巡检,此事就由你去调查详细,孤与你全权处置!”
闻令,郭荣当即应命“是!”
“是非曲直,自有说法,都散了吧!”深吸了一口气,刘承祐挥了挥手,说话间,瞟了孙立与那都头一眼。
“郭将军,您一向秉公执法,此事处置,断然不会有所偏颇吧”散帐之后,孙立却主动寻到郭荣,眼神压迫向他,“提醒”道。
郭荣何许人也,根本不怵他,嘴角微微笑,淡淡然地回应他“请孙指挥使放心!”
大军集合,很快押着俘虏,带着战利品,南至高平休整。
“怎么样,结果如何?”傍晚时分,高平县衙的二堂中,刘承祐问前来禀报的郭荣。
郭荣表情平静,不偏不倚地回答说“末将已一一查问过,先动手的确实是杨业,不过挑起争斗的却是那孙含!”
“如何处置的?”
“杨业以此战功劳充抵,免死罪,降三级,杖二十,调往骑兵都喂马;孙含,降一级,免功;其余参与斗殴的士卒,杖十,全数调往伙营!”郭荣答道。
“唔!”刘承祐轻轻地应了声,算是认可的郭荣的处置。
也许其中,还另有隐情,但是,也不重要了。率先对袍泽动手,这已然犯了大忌,就算是杨业,也得处罚。
“那孙含,与孙立是什么关系?”沉吟几许,刘承祐突然幽幽问道。
“是孙指挥使内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