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都帅体恤士卒,想要寻个减少伤亡的法子破敌!”
刘承勋颔首,说:“蜀道难行,关隘多险,一路走来,我已亲身体验之,也能够理解向都帅了!”
“怎么,朝中果有流言生?”慕容承泰浓眉一拧,语气有些不逊地说:“那些安居朝廷的文臣,又向陛下进言了?”
“我在长安,岂知东京之事?”刘承勋摆摆手,似乎不愿就此话题深谈,换言说:“此番奉诏前来,只是替兄长,前来慰问一番将士!”
看着后方绵延驿道上满荷载的车队,慕容承泰一乐:“都带了什么劳军之物啊?”
“美食珍馐供给不了,就是些酒肉,还有御寒的被服!我这一趟,可带了三百车的辎需!”刘承勋说。
“当兵打仗,对吃食不讲究,能有酒肉享用,足矣,军心必然大悦!”慕容承泰豪爽道:“加快速度吧,向都帅他们,已经做好迎接准备!”
一路穿过山道,越过一座座整齐森严的汉营,军风之整,仪容之齐,令刘承勋颇为感慨:“屯兵已久,将士英姿不减,不愧大汉雄师,天下强兵!”
直至中军大寨,在向训的率领下,诸军将领,已齐至排好队伍恭迎。排场重大,不只是因为刘承勋雍王的身份,还因为他代表着汉天子,毕竟奉诏劳军。
“末将西南都部署向训,参见雍王殿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以迎,还请恕罪!”向训当头,行了个军礼。
身后一干将领,齐齐整整地随之见礼。
“向帅免礼,诸位将军免礼!”刘承勋气度自然,面上云淡风轻,挥手示意了下。
环视一圈,清了清嗓子,朗声说来:“诸位将士,为国征战,耗时累月,辛苦了。陛下感念之,只因远在东京,一时难以亲来。是故,此番特命孤,前来犒劳众将士,以恤下情!”
“末将等,拜谢陛下天恩!”向训等人,当然知道该谢谁,朝着东方,躬身一拜。
“殿下远来辛苦,还请先入帅帐歇息!”向训请道。
“多谢!”
又是一番必要的寒暄,汉营之中,却热闹起来,刘承勋所携带的酒肉,迅速地分派诸营,以犒三军。就如慕容承泰所说的那般,酒肉赏赐之下,军心大悦,对天子恩典的认识,也更深刻了些。
当夜,向训于帅帐设宴,携众将为雍王刘承勋接风洗尘。是夜,汉营之中,灯火通明,喧嚣持续良久,方止。
汉营动静,自然惊动了威武城寨中的蜀军,惊异于汉军的张扬,蜀军将校中,有提议趁其骄狂,出兵劫营。
主帅李廷珪稍有意动,但强行忍住了,反而下令,加强守备。结果,这一夜相安无事。
当然,汉军那边,又岂会无备,犒军是轮番进行的,向训专门准备着一支军队,以备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