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逐渐养成的刚毅坚强的气质,更让杨业心折。不是每一个养尊处优,婉约柔弱的女子,都能忍受这等寂寞苦寒的。
“夫人(娘)!”对于冯氏,杨业还是很尊重的。府堂间,与杨延昭一大一小,老实地站在那儿,小心地陪着笑。
天色早已昏暗,回府前,杨业心有所感,又带人去关北的戍堡去巡视了一遍,走这么一圈,自然晚了。堂间,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但显然已经凉了,冯氏坐在案边,身侧是两名饥肠辘辘的小娃。
见到杨业露出的少许愧疚表情,冯氏美丽的面容柔和下来,轻声道:“既然回来了,洗漱收拾一下,我让人把饭菜热一热!”
“你们,也去把自己清理干净!”冯氏又瞪着三个儿子,尤其是小的两个,喜欢乱摸乱动,等了那么久,洗干净的手早就又脏了。
而冯氏,则亲自帮杨业解下披挂,褪去外衣到院井旁。仆人端来烧好的热水,冯氏取井水调温,然后伺候着他洗头、净身
仲夏未至,天气还不算炎热,但沐浴一番,还是十分享受的体会,神清气爽。然而,看着袖管挽起的冯氏,杨业不由道:“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用你这执笔研墨的手,做此活计,我心存愧疚啊!”
闻言,冯氏则轻笑道:“我若终日养于深闺,钻研诗书,却也不合为杨将军之妻了!相夫教子,本我当为之事,夫君何必有愧!”
冯氏是一副坦然大方的态度,对此,杨业只有感叹,得妻如此,夫妇何求?
冯氏则道:“夫君总是这般说,我亦愧受此赞!”
一顿晚饭,一家人待在一起,气氛融洽,不过饭且半食,军校匆匆来报:“军使,北塞来人示警,云朔境内辽军有异动!”
闻之,杨业立刻放下了温情脉脉,变得严肃起来,扭头看向冯氏,冯氏朝他露出一道贤惠的笑容:“既有军情,夫君该当早做应对处理,切莫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