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爹教诲!”
“听说你在洛阳,还遇一趣事,识一妙人?”刘皇帝语气又轻松起来了。
闻此,刘旸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没曾想,此事也传到爹的耳中了。儿在洛阳时,有一名叫张齐贤的士子拦驾,画地献策,以求上进。陈十言事:平党项;富民;封建;敦孝;举贤;太学;籍田;选良吏;慎刑;惩奸。儿觉得此人有趣,故而请他吃了一顿饭。”
刘承祐也乐了:“这确实是个妙人,胆子也够大,竟敢拦你这个太子的驾。对其献策,你是怎么看的?”
刘旸说道:“儿觉得,此人确实有一定的见识,其所言十策,确有可取之处。虽不乏空泛之谈,但有些事情,朝廷已然推行多年,有些事情,朝廷也即将去做......”
“你有自己的认识,没有被其夸夸其谈所迷惑,这很好!”刘皇帝点头说道:“不过,能有那番胆识见解,也非庸人。此人既然拦驾画地献策,想来也是为求官职,你如何安排的,可曾赐他一官半职?”
刘旸摇了摇头:“儿赐了他十贯钱,用以资助他继续读书,参与两年后的科考!”
刘皇帝呵呵一笑,道:“一策一贯,还结识了你这个太子,还赚了一顿饭,此人不亏!”
闻之,刘旸也不由乐了:“儿只是觉得,此人若得高中,对其仕途,更有好处!”
“好了,不提这张齐贤了,你写的西巡笔记,稍后拿给我看看!”刘承祐吩咐着。
“是!”
一直以来,对于儿子们的培养,刘皇帝就像一个课业老师,不断地布置作业,让其完成。刘旸呢也习惯了,出巡一次,对其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也都有思考总结。
“对了,你在洛阳也待了一段时间,觉得此城如何?”刘皇帝突然问道。
刘旸想了想,答道:“千年古都,底蕴深厚,论繁盛,或许仅次于开封了。”
“有人建议朕迁都,你有什么看法?”刘承祐又问。
对此,刘旸顿时就慎重起来了,看了看刘承祐,方才道:“儿听爹说过,都邑之要有三,居天下之中,漕运通畅,形胜险固......”
“那你是赞同迁都了?”刘承祐追问。
刘旸沉默了一下,答道:“儿以为,洛阳或拥三利,然其古旧,又临黄河,尚不足以承担京师之重。且,天下都东京久矣,贸然迁之,上下牵扯甚大......”
刘皇帝迁都的念头不只生过一次,然而从来没有落实过,朝廷上下,了解此意的人也不少,自然少不了逢迎皇帝的人,但是,更多人选择沉默。沉默,就是一种态度。
刘旸呢,只说了一些迁都的问题,也并未在他的威势下,一味地迎合自己,这一点,刘皇帝还是满意的。
于是,摆了摆手,道:“罢了,不谈这些,先用膳,菜都快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