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
闻此,刘皇帝顿表讶异,说道:“契丹定都临潢府,可已有五十余年了,这等旧都,兴业之城,耶律贤能舍得?就不怕辽国人心,彻底消散?”
萧思温答道:“陛下当知,奚人归附大汉之后,辽京痛失南面防御依托,如今的临潢府,已不再如过往那般安全无忧了!虽有潢水可依,然去岁王师北上,险些遭破,今春以来,董将军数度提兵北上,饮马潢水,虽远隔百里,亦能感天兵之锋利,临潢府也是数惊。
辽国已是内乱不已,上京虽为都城,然长受大汉威胁,久留难安,辽廷也担忧,倘有一日,王师大举北上,届时必定难守。
与其落到可见之危局,莫若早作决断,及时舍弃,转移漠北,既可远避大汉兵锋威胁,也可全力平定漠北!”
“遁至漠北,就可得安了吗?数千里外,就可躲避大汉的兵锋了吗?”刘皇帝冷冷道。
萧思温道:“纵然大汉能够千里远征,但在漠北作战,朝廷所面临的困难以及可能付出的代价,也将更甚于前番两度北伐,漠北作战,于契丹而言,胜算也将更大!
辽主近臣韩德让曾说过,若事到关头,漠北将是辽国最后赖以兴复之地,远避大汉,平定内乱,休养生息,蛰伏以待他时,便是韩德让给辽主的建议!
陛下或许不知,韩德让虽是汉臣,但辽主十分信任他,并且此人,也是辽廷诸臣中,极具见识与能力的人,有其辅佐,辽主最终的抉择,可想而知!”
闻言,刘皇帝沉吟几许,终是轻轻一叹:“若辽主真有其志,那朕就更加不能放过了!他想学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但朕可不是夫差!”
“陛下英明远略,汉师所向无敌,契丹纵然远遁,臣坚信终将臣服在大汉铁蹄之下!”迟疑了下,萧思温再度吹捧。
“不过,真有那么一日,那这契丹,可就真被打回游牧政权了!”刘皇帝又不由调侃道。
当日,刘皇帝同萧思温聊了很多,后来甚至把赵普等军政重臣叫来,一并听取萧思温对于辽国内情的汇报。并且,当场封萧思温为内阁学士,待诏宫门,以示恩遇,随时召见听取意见。
而不久后,随着辽国更多的消息传来,也证明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偏离萧思温的那些意见与预测。
辽国那边,果然紧锣密鼓,调兵遣将,对漠北进行一次强力的平叛行动,同时,辽上京那边,也随之而动,辽主耶律贤迁都了,脱离宫室,重归殿帐,远遁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