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了?”刘皇帝难掩惊诧,看向王继恩。
王继恩埋下头,谨慎地道:“是!”
“他也会缺钱?”刘皇帝不由疑惑道。
刘皇帝是有理由生出疑惑的,国舅
李业可是会搞钱的主,当年在原州任主官之时,就通过家奴私贩茶马,获利颇丰,每居一任,就没有走空的。摆烂罢相后的这些年,也一直在经营产业,若说生意,未必比康宁差到哪儿去。
李业会缺钱,这是让人难以置信的。见刘皇帝面露怀疑,王继恩可不敢怠慢,赶忙保证道:“具体情况犹待调查,但有确凿证据表明,国舅的确向康宁借了两万贯钱......”
“去,把李业给朕叫来!”见王继恩信誓旦旦,刘皇帝再难掩愠怒,冲嵒脱道。
继续翻阅着,动作越来越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终狠狠地将名单摔在地上:“朝廷每年这么多俸禄,何曾短缺过,难道还不足养家,大汉竟然有这么多的勋贵,沦落到举债度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颜面何在?体统何在?”
“官家息怒!”见刘皇帝双目快喷火了,王继恩微惊,本能地劝慰道。
“这个康宁,不愧是大汉首屈一指的大富商啊,出手就是阔绰,也是够舍得下本!”此时刘皇帝的语气,森然极了,让人毛骨悚然:“他想干什么?想借那几个臭钱,来驾驭大汉权贵?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而比起借钱的勋贵,更让刘皇帝愤怒的,是那些在朝中居要职、掌实权的官僚,与勋贵相比,他们的堕落危害与破坏,显然也要更大一些。
“去,把那个康宁给朕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