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柜子里。
许慧四个,谁也没搭理她,各自拿起课本看起了书。
元旦中旬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时间不多了,得抓紧复习。
友和医科大寝室熄灯时间比较早,十点半就熄灯了。
室友们白天玩了一整天,回来又看了好几个小时的书,熄灯之后倒头就睡着了。
许慧睡得很香,还做着旖旎的美梦。
在梦里,她看见刚洗完澡的陆启贤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
那诱人的身材,一时让她进退两难,不知是该吃饭桌上摆放的那只油亮亮的脆皮烧鹅,还是该吃这霁月风光的男人~
就在她决定一只手拿着脆皮烧鹅啃,一只手摸男人结实的胸膛时,忽然,几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打碎了她的梦境。
男神不见鸟,脆皮烧鹅没有鸟,只剩下窗外清冷的月亮同情地看着她。
上铺杨秀芝还在叫:“哎呀妈呀,疼死我了,好疼呀,救命呀。我要疼死了!”
许慧很不高兴地拍了拍上铺:“你就不能晚叫几分钟吗?”
晚叫几分钟,她至少能够在梦里吃一只脆皮烧鹅的腿,摸两把陆启贤结实的胸膛。
杨秀芝像被人抓到岸上的鱼一样,在床上疯狂地翻滚打挺:“你以为我想叫吗,我疼得受不了哇!”
许慧这时已经清醒过来,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去看杨秀芝。
月光下,杨秀芝面色狰狞,白天刚烫的卷发,乱得跟个鸡窝似的,可以蹲好几只老母鸡。
许慧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十分无奈:“叫你不要吃那么多肉,你偏要吃那么多肉,现在好了,痛风发作了!”
杨秀芝抱着疼痛的右腿翻来滚去:“我以后再也不大吃大喝了,你先救我,我快疼死了!”
孔欣睡觉最痛恨被别人吵醒,她一脸起床气地睁开眼睛,见杨秀芝疼成那样,也不好发脾气。
她从自己的床头柜拿出一个听诊器递给许慧:“给她做一下初步检查,看有没有因为剧烈疼痛,引起心肺不适。”
的确有人会因为剧烈疼痛,而引发休克。
如果有这样的苗头,就必须尽快就医。
许慧接过听诊器,在心里想,自己怎么就没想过买一个听诊器?
有个听诊器,可以给身边的人看个小毛病啥的。
她们全都是大一新生,而且还只上了一个学期的课程,还没学用听诊器。
梅娟怀疑地问:“你会用听诊器吗?”
“会的。”
用听诊器对许慧而言,那是最基本的操作,以前那个古怪的大叔教过她,而且她在梦里也演练过。
一通检查下来,杨秀芝的心肺都没有任何问题。
许慧问:“你除了右脚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杨秀芝道:“没……没别的地方疼了。”
许慧去看她的右脚,右脚拇指的近端耻骨,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红肿,轻轻触碰,皮肤有些烫。
孔欣一直紧盯着许慧。
如果许慧不会用听诊器,就要求她,到时她一边甩脸子给许慧看,一边给杨秀芝做初步检查。
可惜许慧真的会用,而不是说大话,顿觉扫兴。
孔欣垮着脸倒在了床上,继续睡觉。
可是眼睛才闭上又睁开,怀疑地问许慧:“你就那么确定她是痛风吗?”
许慧道:“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痛不欲生,皮肤发冷……这些全都是痛风的症状,不是痛风是什么?”
孔欣想了想,自己又亲自检查了一遍,然后道:“大家都睡吧。”
说吧,她扯了两块卫生纸,揉成小团塞进耳朵里,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杨秀芝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嚎声的影响。
其他室友也纷纷效仿。
杨秀芝垂死病中惊坐起:“你们都不管我了?”
“大姐,怎么管啊?”许慧也往自己的耳朵里塞卫生纸揉成的小球。
痛风发作起来,除非是影响到了其他器官需要及时就医。
否则没有多大必要去看医生,因为医生也没有立刻止疼的药物和手段。
“可我疼的受不了啊,你们好歹把我送到急诊科去看看。”一米七几的大姑娘,疼得都哭了起来。
许慧只得从床上爬了起来,还把梅娟几个也叫了起来,打算送杨秀芝去看急诊。
有没有用,好歹是个心理安慰。
杨秀芝虽然一点都不胖,但是个子高,梅娟和何丽文都是小个子,指望她们背杨秀芝完全不现实。
只有许慧可以试一试,她有一米六七,跟杨秀芝比起来,矮不了多少。
结果许慧只把杨秀芝背出寝室就背不动了。
最后还是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见杨秀芝疼得面容扭曲,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大病。
慌里慌张去把她们宿管阿姨用来搬运东西的板车拉来,借给了许慧,让她带着几个室友用板车拉着杨秀芝去看急诊。
尽管杨秀芝内心是抗拒的,但身不由己,被几个室友给抬到老板车上躺着,然后许慧负责在前面拉,梅娟和何秀丽在后面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