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人员拿来纸笔,他迅速提笔在上面用冰文写下一行行诗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笔尖刷刷地写,一首经过他和小艺仔细推敲,重新填词的《再别康桥》,跃然纸上。 瑟尔萨斯不露声色,余光已经撇到纸上。 他活得久,自然也学会了冰文,因此能看得懂这首小诗,心底不由得琢磨一二。 “还挺有韵味,是一首好诗。” 而飞行站的广场上,大公夫妇带着蒂芙尼公主,也好奇的仰望着正在纸上写东西的杜克。 大公夫人似乎有所猜测,偏过头来,含笑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儿。 蒂芙尼公主没有察觉到母亲的目光,而是热切的看着杜克,她有强烈的预感,杜克在纸上写的东西,是为了自己。 很快。 战舰舱门口站着的杜克,放下了手中的笔,并且快速将一张纸折成了一架小飞机。 轻轻用手指点了一下蒂芙尼公主,随即扔出手中纸飞机。 纸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圈,然后在斗气的引导下,准确落在了蒂芙尼公主的手中。 挥挥手,杜克头也不回的跟随瑟尔萨斯,进了战舰船舱中。 呜呜呜! 汽笛轰鸣,眺望者号战舰缓缓升起,向着西南方向驶去,在大公夫妇和蒂芙尼公主的注视下,离开了雪衫市飞行站。 等到战舰渐渐小去。 大公夫妇这才转身离开飞行站,蒂纳尔大公好奇的看向蒂芙尼公主:“蒂芙尼,杜克给你写的什么?” 蒂芙尼公主小心翼翼地拆开纸飞机。 随即看到了纸上的标题——《别雪衫——致蒂芙尼·冰河》。 “是一首诗。”蒂芙尼公主开心地笑着,感觉别离的情绪都被冲淡许多,“他给我写了一首诗。” “唔,还真是浪漫。”蒂纳尔大公调侃着,但语气里似乎有些泛酸的敌意。 大公夫人嗔怪了丈夫一眼,随即笑问道:“蒂芙尼,介意念一念,让我和你父亲也听一听吗?” “嗯。”蒂芙尼抬眼望了一下已经消失在天际的战舰,低头念起了纸上的小诗。 “……在雪衫的冰被里,我甘心做一只跳鼠!那林丘上的一团,不是松塔,是天上月……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融冰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晨的雪衫!” 悄悄的我走了…… 蒂芙尼公主,甜蜜的念完了这首小诗。 蒂纳尔大公对此不置可否,甚至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屑之情一闪而过。 大公夫人则微笑着叹道:“真是幸运的小女孩,蒂芙尼!能有人为你写诗,还是如此优秀、浪漫的诗。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很快这首诗就会成为吟游诗人的必选项。” 《再别康桥》绝对是一首经典的现代诗,虽然杜克重新填了不少新词,或许会有损它的细节。 但有小艺帮他推敲字里行间,终究还是保留下了整体韵味。 “我,我不知道,我还没决定好。”蒂芙尼公主,将纸张捧在手心里,脸上洋溢着青春萌动的笑容。 “一首诗而已……”蒂纳尔大公刚起个头。 就被大公夫人给瞪眼,瞪了回去,干脆骑上一匹灵马,先行一步离开飞行站。 大公夫人则跟小女儿,一起散着步往回走。 “之前我办了几次沙龙,很多夫人都在讨论《罗密欧与朱丽叶》,顺便讨论杜克的文学造诣,都认可他能成为一名大文豪。可惜他的作品太少,又是一位天才奥法师,未必会在这种小道上钻研。” 大公夫人感慨着说道:“果不其然,随手写下一首小诗,都是如此优美、浪漫。” “是呀,他真的……很耀眼呢。”蒂芙尼公主深以为然的点头。 虽然认识的时间短暂,但灵性牵线,一切来得突然又炽烈,让她深深为这段时间所陶醉。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却只活了一天。 有的人活了一天,却活了一辈子。 “看来杜克留给你很深的感觉。”大公夫人笑着说道。 “母亲,您说我跟杜克之间,会有后续的故事吗?”蒂芙尼公主虽然是在询问,但满眼都已经给出了答案。 看着小女儿期待的眼神,她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为什么不呢,只要你们想,故事就会有后续。” 不过转回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