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道身影跃到甲板上。
下一秒,他们原本搭乘的帆船支离破碎,沉入海底。
“这是一点自保措施,请别介意。”塔莉垭收起冲锋枪,对他们伸出手,“老师已经在等二位了。”
——
“萨尔,原名萨索尔,是烈阳船长萨雷斯的独子…瞒了大家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望着站在面前的所有人,萨尔深深鞠躬。
没有声音。
萨尔呆呆地抬起头,看到了十几张平淡到略显无聊的脸。
预想中的反应并没有出现。
雷纳德甚至打了个哈欠。
“…不惊讶吗?”萨尔指了指自己,“给点反应啊大家?”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莲拎起猫粮,“猫还没喂呢。”
“杂鱼弟子,你还真是麻烦呀,居然会想这种事。”粉蝰踩了踩王锦的脚尖,“我就勉强试一下吧。”
“…先,先生,航线已经重新规划了,大概需要四天,最多五天,就能到达目的地…还有些细节需要…具体和您商讨一下…”
“老师!二毛想知道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太好了!那我们先去值班!”
人群迅速散去,只留下站在原地一脸迷茫的萨尔。
啊?
原来你们真的一直都知道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王锦点点头。
“臭小子…”站在萨尔身后的男人捂住脑袋,摇了摇头,“这也太丢人了。”
——
萨尔他爹找了过来。
这事怎么说呢…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就连不太关注的其他人都只露出了“哦”这种程度的表情。
没办法,萨尔这二货演技太差,他甚至不愿意把名字好好改一下。
而原本就期待着这件事的王锦,更不会惊讶了。
他卷进烈阳厅的争斗,一方面是想给毛绒绒神教留出发展空间,另一方面,正是为了得到烈阳船长的帮助。
如今高塔倾塌,正午港的仇成功清算,烈阳厅这个宿敌彻底消失——对于萨雷斯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人情。
再加上萨尔的存在,烈阳船长登门拜访是必然的。
而让王锦确定他到来具体时间的,是萨尔身上的异常。
这傻小子和雷纳德从烈阳都城撤退时,爆发出了本人不可能有的力量。
萨尔不可能有,就说明是别人在出手帮忙。
一个初出茅庐,打算摇着小帆船出海寻找爱与正义的愣头青,能得到的助力…似乎只有亲爹了。
嘎吱。
船长室的门缓缓合拢,屋子里只剩下王锦和烈阳两人。
这场属于双方船长的会面并没有多严肃,反而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萨雷斯单方面的相见恨晚。
“冒险家阁下,”烈阳快步走到王锦面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我家小子多谢你照顾了。”
“言重。”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攥得生疼的手,王锦在心中叹了口气。
萨雷斯好像就是个多了点胡子和皱纹的萨尔,就连冒冒失失的性格都如出一辙。
当然,这或许是真面目,也可能是伪装。
幽海第二船长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烈阳想要带着萨尔离开,避开跟黑船的纷争。
欠的人情之后再说,王锦死了反而能一笔勾销。
而王锦,他想要的当然是萨雷斯的拼死相助。
虽然不是太厚道,但自己帮忙解决了许多问题,现在也该要个回报了。
双方各怀鬼胎,谁能达成目的,自然要看谈判桌上的本事。
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萨尔在我这里过得很开心,他似乎不打算回去。”站起身泡了两杯咖啡,王锦把托盘推到萨雷斯面前。
这话有两层意思。
一是并非白船挽留,而是萨尔自己赖着不回去。
二是,他既然在这里…就不能那么轻易让你带走。
“不用理他,这臭小子一根筋。”萨雷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露出憨厚的笑容,“回去我收拾一顿就好了。”
王锦眯了眯眼睛。
萨雷斯选择装傻充愣,
果然,那幅冒冒失失的劲头,憨厚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这家伙是装糊涂的高手。
“萨雷斯先生,你来得比我想象中晚些。”王锦没有动作,没有表情,稳如泰山。
“我猜猜,是去烈阳都城走了一趟?”
“哈哈…是啊。”萨雷斯笑着承认了。
“我能走到今天这地步,打响‘烈阳’的名号,确实是靠着他们的圣物,还有…我的妻子,也就是烈阳厅的前代神使。”
“略有耳闻,阁下是导致烈阳厅衰落的直接原因。”王锦笑了笑。
“嗐,要是几乎统一幽海的宗教因为这种打击就一蹶不振,那反而是他们的问题吧?”萨雷斯摇摇头。
“而且最后那段时间,烈阳厅明显越来越疯狂了,我这算是替天行道。”
“如今他们彻底消失,你反而把圣物还了回去吗?”
“哈哈哈,被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