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伤口。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疼混合着别的什么复杂的情感,让小狐狸心里乱糟糟的。
她突然有点后怕。
“啊…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王锦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去。
近距离看着那美到让人窒息的脸。
“我偶尔会强迫自己忘掉一些事,比如自己是个人类。”
“这样就不会害怕了。”
“害怕…?”
“是啊,害怕。”
王锦笑了笑。
“我第一次被强行拉入怪谈场景时大概十二岁,当时差点吓尿裤子。”
“精神胜利法很重要,我就是靠这个才活下来的。”
“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弱。”
王锦伸手擦了擦少女眼角的泪痕,宠溺地笑着。
“我…”
胡小北犹豫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很信任王锦,王锦也从没让她失望过。
可信任跟担心不发生冲突。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嗯…”
年轻人思索片刻,伸出小指。
“我答应你,不会突然死掉。”
“这下可以安心了。”
王锦笑着揉了揉少女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子。
“有预谋的死掉也不行。”
少女皱了皱眉,认真地看着王锦。
“傻仔,我不准你死。”
似乎是怕他钻空子,少女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重复。
“不——许——死!”
“好。”
眼看着王锦点头回应,胡小北才伸出小指跟他勾了勾。
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只是抱着王锦的手迟迟没松开,就好像怕他跑掉。
心中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减轻了许多,于是小狐狸再次快乐起来。
她刚要再次开口,却突然发现自己跟赤裸上身的年轻人之间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衫。
太近了。
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
“哟!王锦…”
还没等这份暧昧的气氛更进一步,虚掩的门就被咣当一声推开。
然后又缓缓关了回去。
王锦甚至听到了火箭筒砸在脚上的声音,还有半路就被憋回去的痛呼。
“咳!”
田苟尽自己最大可能咳了两声,又蹲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儿人生。
这小姑娘是上次年会时公司的带队前辈。
而现在,她满脸娇羞地缩在王锦怀里。
后者还没穿衣服。
短短几个月,姐弟恋都整出来了。
“不愧是王锦啊…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种事。”
田苟抬着头,若有所思。
犹豫片刻后,他再次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冒着蒸汽飞奔回房间的白色毛团,还有面色如常的王锦。
“我,我来还火箭筒。”
“我刚坐不住准备出去帮忙,就发现这东西放在我酒店门口。”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
“不愧是你啊…哈…哈哈…”
田苟把火箭筒放在门口的鞋架上,口中尴尬地说着话。
“跟地下室那大兄弟说说,回头把你关的那几个人送我那边。”
“总住潮湿的地方容易关节炎,让他们帮忙吸吸甲醛也挺好。”
“我买了一栋楼呢,地方够大。”
似乎是发现气氛有些微妙,田苟语速越来越快,把想要跟王锦说的话在最短时间内通通说完。
“我回去睡觉,今天晚上…咱们就不练习了。”
嘭。
还没等王锦回答,田苟就以最快速度离开了。
——
“喂,老三,怎么了?”
高档公寓内,一身红裙的女人瘫坐在椅子上,跟另外一头的人通着电话。
“啊…你也感应到了?”
“确实,胡家有长辈战死了,我们这一脉都会心有所感。”
“凶手是来抢奇物的…我大概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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