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痴皱起眉头,看了看天空。
“少废话。”
苏喜缩了缩脖子,下意识抱住戏痴宽厚的肩膀。
“去渔村歇歇脚,他们应该不会对我起疑心。”
“只是不能再杀任何一个人。”
“这里的警察局有那个奇怪的家伙,哪怕有一个人报警,我们都会完蛋。”
“嗯哼。”
戏痴百无聊赖地点着头,似乎完全不在意身后传来的柔软触感。
“至于你…”
苏喜皱着眉头,看向戏痴极具标志性的打扮。
“好吧,我愿意让步。”
后者耸了耸肩,伸手在脸谱上一抹。
手掌落下,露出一张带着温和笑容的俊美面孔。
“这张脸很有亲和力,村民估计也会很喜欢他。”
戏痴笑了笑,声音中满是得意。
看到那张脸后,苏喜咬着牙打了个寒颤。
“…下不为例。”
——
枪声与刀刃破空声同时响起。
很快又恢复寂静。
王锦眯了眯眼睛,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的残破身体。
这群南洋法师在这里待了十几年,陆陆续续祸害了几百个村民。
也许正因如此,昭州县才会人丁稀少。
而现在,时隔多年的中外斗法,以这种滑稽的方式落下帷幕。
虽然王锦看起来赢得很轻松,可这群南洋法师并不算弱。
虽然招式白给,施法前摇长,可他们最起码…人多。
而且换成其他怪谈工作者,也许走不到这里就会被怪物杀掉。
就算勉强到了这里,如果这些法师同时用出飞头降,胜负也是未知数。
王锦取胜的关键还是先发制人。
上来就干掉一小半,几乎已经确定了结果。
正是因为开头就打出了气势,才让这些南洋法师畏畏缩缩,不敢一拥而上。
毕竟只是一堆鼓捣邪教的精神病,很少有人敢舍弃自己的脑袋,对那样一个拿着霰弹枪的疯子发起攻击。
“话虽如此…还是有点太轻松了。”
王锦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一旁的红房子。
法师,怪物,红房子。
这三者的关系更像是…
研究人员,试验品,最后产物。
王锦很清楚,这些法师十几年来一直在这里鼓捣东西。
干掉几个研究员并不值得高兴。
从那些怪物的强度来看,他们的研究应该已经很成熟了。
真正恐怖的东西,就在红房子里。
“…还是得去看看,说不定是婴头肚尸神。”
王锦摸了摸下巴,抬腿迈步。
对他来说,厮杀不仅仅是厮杀,还是获取情报的好机会。
王锦大致发现了一些线索。
飞头降会拔出使用者的内脏,那些诡异的孩童十字架也需要拔出头颅和内脏。
那些飞出手臂的招式,跟长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有趣的是…灵位里面的排头们也会这一招。
南洋法师的脑袋里面,会流出长手一样的泥水。
而他们跟孙铁嘴一样,身上带着黑气,施法前摇很长。
显然也是婴头肚尸神一脉的。
“南洋斗法,婴头肚尸神,排头,水井,泥龙王…”
王锦皱起眉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东西还能扯上关系。
“问题变得简单了。”
王锦缓缓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红房子。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房子。
也许最开始仅仅是个普通的茅草屋,可经过几百次的诡异活动,它已经扭曲成了血红色的圆球。
茅草与石头扭曲融合在一起,变得不分彼此。
干涸的血迹像是最牢固的胶水,把这些东西牢牢粘在一起。
粘稠,潮湿,鲜红。
让王锦觉得这更像是某种器官,或者说是…卵。
“妈的,有点恶心啊。”
王锦看着面前扭曲成一团的木门。
这扇门原本应该是个木筏,可惜现在已经形变到无法使用了。
他咬了咬牙,将手按在上面
然后皱起眉头。
这鬼东西带着温度,简直像是活了一样。
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不适。
刺啦…
没有想象中的嘎吱声。
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声响,更像是把黏在一起的两片猪肉分开。
房间内一片漆黑。
王锦将爱丽丝顶在身前,又唤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