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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阿尔帕斯交易,连续两次使用虚假神国,用绿神气息给其他人治疗——一层又一层污染,加上被压缩到几乎不存在的睡眠,
王锦开始幻听了。
他并不在意这件事。
踏入鲸之港之后,耳边那莫名其妙的歌声就没停过,反而越来越响。
偶尔冒出的一两句幻听,简直像是混在歌声中的呓语,不仔细听其实没什么实感。
“审讯室在里面,角落那间。”犀鸟在前方带路,脚步轻快,动作熟练,仿佛闭着眼睛都能找对地方。
“第一次就对小女孩下手没关系吗?”
“刚好屋子里还有另一个异端,要不你拿她练练?”
“不用了。”王锦回应着。
他的话少了起来,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思考上。
事情跟想象中不同。
马上就要见到阿奴列了,可惜,相遇的地方并非地窖,而是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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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要同时完成的任务被分成两个,虽说这样会更简单,不过…
这真的是好事吗?
救援阿奴列,就必须干掉犀鸟。
干掉犀鸟,教堂的关系网就会断掉,王锦没办法再跟着执法者确认地窖位置。
也就是说,分出来的两个任务其实是冲突的。
“救出大姐头“”和“找到地窖”,必须二选一。
带走那个处处想着自己的女孩,或是冷眼相待,直到窥见‘真相’,离开这里。
该怎么…
嘎吱。
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犀鸟拿起油布,挡住王锦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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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了让你有个适应的过程。”他轻声解释着,一点点,将油布挪开。
借着从身后延伸进牢房的灯光,王锦看清了凳子上的娇小人影。
卡特琳娜。
她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像是睡着了。
——
“我在这里等你们。”
“啊啊,请便。”
嘎吱,嘎吱。
犀鸟活动着手上的工具。
那是个怪模怪样的椭圆空心金属球,无论大小还是形状,都像颗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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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梨满是血迹,随着犀鸟的动作微微开合着。
“这个叫‘苦刑梨’。”犀鸟解释着,“人类在让同类感受痛苦方面,一直天赋异禀。”
“把它塞进嘴里,转动尾部,梨就会一点点张开。”
“三圈之后,脸颊会被彻底撑裂。”
把苦刑梨交给王锦,犀鸟指了指阿奴列不远处的椅子。
从衣着来看,那似乎是修道院中的修女。
“我去处理这个。”犀鸟又拾起了王锦没见过的刑具,投入工作中去。
“…”王锦沉默着站起身,走近卡特琳娜。
凑近蹲下身,王锦认真观察着这猫儿一样的姑娘。
脸上的伤口又多了,头发乱糟糟垂下来,可惜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全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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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指尖都是血肉模糊,坍塌的教堂还在修缮中,暂时没办法投入使用。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去,温暖的阳光中,水气与灰尘同时升腾。
神职人员雇来苦工,在正门处扫出空地,支起棚子——这就是临时的讲道场所。
嗒,嗒。
木腿敲打着地面,威尔康走到棚子边上,静静坐下。
他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执法者,辨认其中自己熟悉的面孔。
很快,他的视线穿过砖石瓦砾,盯住废墟中那一方小小的木桌。
木桌上围坐三人,谁都没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压抑。
威尔康眯起眼睛,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
“…”
短暂的沉寂。
犀鸟的笑容顿了顿,他发现气氛有点怪,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塔莉垭知道。
她听过“阿奴列”这个名字,在今天早上的会议中。
王锦就是为此而来的,他要救出这个地窖中的孩子。
塔莉垭握了握王锦的手掌。
这是劝说,也是约束。
在这里跟犀鸟打起来的话,她也不得不动手。
在那之后,就要面临整个执法队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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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