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几乎没有什么积累。
如今又要搞什么耕牛入田,花房正幸其实是拒绝的。毕竟驮马和耕牛只有农忙时节有些用处,等到农闲时期,就等于白养着消耗粮食,实在得不偿失。
关键是此次采购,他粗略算下来,需要耕牛驮马不下2000头,将近这十几万贯的支出,着实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秀家见花房正幸一直没有回答,转头看向这个皱着眉头算着帐的家老,看出了他的窘境。思考片刻说道“如今家中直辖备和常备的装备着甲率已经不低,装备制造的事情可以暂且停下,挪用部分银钱交由濑户家正和明国商人购买牲畜。长船生产的刀剑具足明国人吃不下这么多,可以出售给他国武士赚取收入。”
但是秀家知道,这些钱都是远水,解决不了近渴,于是开口说道“我身边有些名贵的武具,父亲大人也收藏了不少名贵的茶具,家中内眷有些金银首饰,我回去之后整理出来,你去处理掉换取钱帛购买牲畜。”
“从今天开始,我以身作则,御馆内家眷侍女的伙食一律扣减三分之一。布帛衣服、金银首饰非必要不再更换,所节省的资金全部交由春宫亮,为本家发展出力。”
秀家记得日本后世为了购买英国军舰,从天皇开始上下一心,全员节衣缩食,天皇每日只吃一餐,将节省的伙食费交由海军购买军舰。
如今的秀家当然知道,备中和美作征调这么多民夫,会对当地经济造成什么样的打击。秀家只能尽可能的开源节流,购买耕牛、驮马解决当地的民力的不足。
但是秀家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有些超前,对于武士来说,主公不仅仅是自己的君主,更是自己的荣誉,主君没了面子,就等于自己没了面子。
冈利胜见秀家要通过削减自己的开支,来为领民购买耕牛,直接悲戚的跪了下来大声喊道“殿下,何至于此啊!”
在一旁摆弄着算盘的花房正幸,也被秀家的话语惊讶道了,手上的动作为之一滞,直到冈利胜的大动静把他唤醒,花房正幸与殿中其他家臣纷纷拜倒,向秀家祈求收回成命。
明石景亲在一旁拜倒说道“君辱臣死,君辱臣死啊殿下!殿下是主公唯一的嫡子,更是参议大人的养子,坐拥4国70万石,又怎么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物呢!”
花房正幸在一旁说道,主家危难,我等家臣岂有苟活之理“节衣缩食之事,由臣等带头就可,殿下怎么能屈尊受难呢?请殿下收回成命!另请允许臣,上交半数俸禄以资国。”
秀家没想到自己的话出口居然引发了这么大的反应,惊讶之余又心中对老臣的表现感到心里一暖。
秀家第一次由衷的感受到,这群直家留下的老臣是多么关心宇喜多家,真正切切的把自己算作宇喜多家的一分子,但是这更加坚定他与臣共同吃苦的想法。
秀家先对明石景亲说道“萨摩守误会了,我又怎么可能没有衣服穿呢?只是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再添置新衣罢了,如有必要我自然会命家中添置,以保家中门面。”
随后又对花房正幸说道“春宫亮之事休要再提,你这么说会乱了本家的根基。武士为本家效力,领取本家赐予的知行俸禄本就是应有之义,这就是御恩奉公。”
“我记得小时候春宫亮为我讲课时候和我说,“御恩”与“奉公”是两个不可分割的个体,如果今日因为我的一意孤行而导致财政窘迫就要扣减主家的恩惠,等到需要武士们出力的时候,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们奉公呢?”
“可是”花房正幸还想再劝,却被秀家制止。
秀家从御阶之上站起,走到大广间门口看向碧蓝的天空说道“,家中许多武士生活本就非常困苦,如果连你们都带头捐资,那么下级武士怎么办?”
“他们如果也捐了,生活恐怕更加难以维持,如果不捐,恐怕会被其他人指指点点,被其他人孤立,他们都是宇喜多军中的精锐武士,不应该受此两难的决定,因此家中重臣绝对不能带这个头。”
秀家转过身,对着他们继续说道“我曾经和羽柴参议大人说过‘宇喜多家的根基就是武士,平日里只有好好维护,才能成为本家最锋利的刀锋’,今日绝对不能做出有损宇喜多家刀锋的事情出来。”
“此事是由我自己提出,你们要严格告诉家中武士,不需要他们捐献资产救国,也不接受他们的捐资。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感谢我,那么请在以后竭力奉公吧!”
秀家的话语说的非常决绝,彻底堵死了花房正幸等人想要“自愿”捐款的路子。
秀家继位以来,平日队伍家中低级武士多有赏赐,再加上对外战争连战连捷,获取了丰厚的战利品,他们的生活水平已经大大提高。
花房正幸等人没想到,即便是在家中困难的时刻,秀家居然还这么关心家中武士,感动不已,向秀家拜伏道“臣代家中武士感谢殿下恩德。”
花房正幸下城之后,将秀家的政策与话语传言了出去,家中武士、领民纷纷感念秀家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