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吉从秀家这边得到一定的答案,表示他会在之后酌情对奥羽再仕置作出安排。
随后他问道此战中谁的攻来最大时候,秀家推荐了小笠原秀贞、最上义光和丰臣秀次。
小笠原秀贞是因为他从信浓出兵,先攻岩代,再扫荡出羽,由出仙北口对和賀稗貫两家包夹,纵横数百里,劳苦功高。
而最上义光是有稳定置赐、羽后之功,丰臣秀次是因为他所领的丰臣旗本是此战中的绝对主力。
而浅野长政则认为此战首功应该给上杉景胜,因为他是最早带援军进入出羽的,才能将仙北一揆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
关于上杉景胜的安排,秀家此前是没有和浅野长政通气的,因此浅野长政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出自他自己的想法。
只是殊不知浅野长政这番话让小笠原秀贞有些难看,怎么说自己才是平定仙北一揆的总大将,结果你现在将军功都给了bsp;秀吉又向秀次和秀贞询问对功劳排序的看法,不论是谁对于上杉景胜和蒲生氏乡都闭口不谈。
“如今你们都从奥羽回来了,蒲生侍从和上杉参议临危受命统辖各军,难道不值得一个军功吗?”
秀吉言至于此,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对上杉和蒲生家的偏袒,秀家等人也就不再发表意见了。
既然该了解的已经了解,该表态的已经表态,秀吉也不再多留几位“回去之后,八郎和弥兵卫合议出一个封赏的细则出来,等到蒲生、上杉评定了和賀稗貫之乱,各大名班师回朝受封之后作为参考。”
从聚乐第中出来,秀家与浅野侍从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无奈,看来对于奥羽再仕置的方案需要大改了。
至7月初,从奥羽那边传来消息,和賀稗貫之乱已经平息,蒲生氏乡正带着奥羽、关东诸大名南下,接受秀吉的论功行赏。
几乎是在差不多时候,那首让秀家恐惧的儿歌开始莫名的在京都流传,以至于聚乐第中的秀吉和藩邸瘫痪在床的秀长都有所耳闻。
京都不比关东,秀家对于这里没有什么强的掌控力,因此当儿歌开始传播的时候,秀家只能对其无能为力。
最近这段时间种种的不顺,也让秀家情绪变得喜怒无常,关东丰臣家藩邸内整日都是低气压的。
作为京都的统治者,秀吉的反应很迅速,很快就将唱歌的儿童们都抓了起来,逼问叫他们唱歌的人是谁。
对外秀吉统一口径这是有人不轨想要离间秀家和秀吉父子。但是私底下秀吉还是召见了秀家,询问他对这件事的态度。
秀家自然是在秀吉的面前表示了愤怒,认为这是不满丰臣家和顺的反动分子的挑拨离间。
并佯装向秀吉生气道:自己都已经转封到关东了,为什么父亲大人还这么不信任自己。
秀吉从秀家这边得不到答案,让秀家这段时间就在京都待着,不要轻易的离开京都,本质上就是对秀家的幽禁。
与此同时派木下家定为首待着片桐且元等人,假借祝贺足利氏姬产子的名义北上,实则是去监督足利氏姬生的是不是男丁。
氏姬的预产期就在7月,他们此刻从京都出发已然是来不及了,不过这一世的日本可没有什么狸猫换太子的典故。
他们自然想不到秀家会将拥有丰臣、足利两家高贵血统的男丁替换掉,因此当来到河越城发现氏姬产的是女儿之后,并没有表示怀疑。
当天便书信一封送回京都,声明童谣乃是无稽之谈。
事实上,一直偏瘫在床的秀长也在关注这件事,他比秀吉更清楚这件事的影响力有多大,若是逼翻了秀家丰臣家的天下很可能一世而终。
再加上他对秀家的了解,不认为秀家是一个有反骨之辈,在秀长和秀吉死去之后整个丰臣二代中确实只有秀家最争气。
因此他对于这首儿歌对秀吉作出了自己另一番解释,用着他口齿不清的话语说道“这首儿歌的意思或许是我等故去之后,丰臣家由秀家担当柱石撑起国政之意,以下犯上乃是偏读。
至于最后的足利又称孤的事,未尝就是秀家的儿子。毕竟秀家和菊姬是有嫡出的男丁八郎的,怎么也轮不到足利家的儿子掌权。”
秀长的解释胜过秀家的千言万语,秀吉很快就接受了秀长的解释,这让秀家不仅怀疑,若是将来秀长真的不再了,再有奸佞来这么一下,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尽管足利氏姬所生乃是女童,再加上秀长解释了童谣让秀吉稍稍放下了戒心,不过秀长依旧告诫秀家最近这段时间前往不要离开京都,关东的事可以遥控指挥。
至8月底,蒲生氏乡领上杉景胜、最上义光、南部信直、伊达政宗、佐竹义宣等人终于来到京都,这也标志着今后数十年奥羽格局的最终确定。
伊达与佐竹将人是被秀吉的母衣众直接压入聚乐第受审的,好在秀家在路上派人通知了他们两人,让他们方关心。
因为秀家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