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弥教令院,一处偏远的庭院,几名身穿教令院制服的年轻学者拿着资料有说有笑地靠近。 对于这群刚加入教令院没有多久的学者们来说,这处无意中发现的庭院是他们研究和讨论的好地方,既不用担心打扰到其他人,也不用担心他们争论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被人看笑话。 一切计划得都是那么得好,但当他们走近后,却发现庭院里有一名不速之客。 那是一位穿着异国服饰的少年,他的年龄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手里捧着一本大部头的书,正在认真地阅读。 其中的一名学者见到有外人,当即表现出犹豫。 “我们再找个地方吧,那边已经有人了。”那名学者小声地对同伴提议。 先到先得,虽说庭院里只有一个人,但他们总不能凑上去,让那个人给他们让空。 更何况那名少年看起来不是须弥本地人,兴许他是什么游学者,或者来教令院深造的外国学生。 这时那名学者看见挂在少年腰间有着稻妻外壳的神之眼,这更加深了他的猜想。 然而他的同伴却不这样有礼貌。 “我们再去找多麻烦,而且他只有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也好吧。”另一名高个子学者有些不高兴地说,这话引来了同伴们的赞同。 凭什么让他们去找地方? 他一个人在哪里看书不是看书? 再说教令院里不‘提倡’阅读实体书籍,那个人分明是违规。 他们不去告发他就算是给面子,更何况是把庭院让给他。 这么想着,高个子的年轻学者当即准备走上去找少年理论理论。 “等会。”最开始提议换个地方的年轻学者想要拦住他。 “放心,我会注意分寸。”高个子学者随口回应,同时他躲开了同伴的阻拦,直直地朝凉亭里走过去。 实在是拦不住,年轻学者只能在心里对少年说一声抱歉。 没过几分钟,这群学者们就看见少年收起书离开,而高个子学者也对他们开心地招手。 一切好像那么简单地就结束了。 “但是过几天,法恩他们的行为举止变得奇怪。” 面对着前来询问的风纪官,年轻的学者满脸担忧地讲述,他刚刚已经把他认为有问题的事件讲出口。 这几天他们照常研究,照常去教令院上课,除了遇见那名有着稻妻神之眼的少年外,就没有其他能称得上特别的经历。因此这名年轻的学者认为,真正的问题正是在那名少年的身上。 虽然知道这是没有理由的指控,可年轻的学者就是这么想。 可惜他也只能想了一想。 风纪官听完后没有任何表示,和往常一样确认证词全部记下后,便关闭了虚终端的记录功能。 “好了,科尔曼先生,你们的话我们会注意,这几天你也小心,最近有不少学者精神上出了问题。”风纪官例行公事 的叮嘱。 “不少吗?” 被称为科尔曼的年轻学者重复这个词,下一秒他抬起头,“他们是不是都遇见过那个有着稻妻神之眼的人?他大概这么高?比我矮半个头。” 风纪官想了想,接着摇头说,“我不知道,那些案件不归我审理。” 对于风纪官的回复,科尔曼沉默片刻,接着他点点头表示他会注意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风纪官眼看说得差不多当即要走。 科尔曼礼貌地笑了笑,目送风纪官离开。 等风纪官走远,他立刻转身向教令院的资料室跑去。 既然风纪官没有办法提供线索,那他就自己查。 科尔曼已经彻底认为他同伴精神方面出现问题,和那天在偏僻庭院里遇见的少年有关系。 一直以来科尔曼的直觉都很准,他相信这次也不会出错。 思考着要用什么理由查阅外国学者的资料,科尔曼停在资料室门前,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接着抬手敲门。 “咚咚。” 没过多长时间,资料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科尔曼酝酿的一堆话在看见开门的人是谁后,瞬间消失。 “大书记官。”科尔曼恭敬地客套,“您也来查资料啊。” 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看了他一眼,纠正他的话,“我是来核实案卷,不是来查资料。” 这下科尔曼的冷汗都出来了,他的目的暴露了。 好在艾尔海森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提了一句现在是下班时间,他要是想查什么最好快一点。 “对了,临走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