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留影,科尔曼走到灯光更充足的地方。 借着惨白的光,他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的样貌。 而在看清千代怜样子的瞬间,刺痛感贯穿科尔曼的大脑。 他的眼前仿佛出来了一个高耸的‘人’。 在黑暗中,科尔曼看到那高大之人无悲无喜地俯瞰着自己,他们的‘眼’不知何时交错,而在那一刻,科尔曼感觉无数的知识被强行灌输入大脑。 充盈在头脑里的知识令科尔曼感觉自己似乎知晓了一切的神明,又如凡愚,从未参透过世间。 然而那只有短短的瞬息,科尔曼快速回过神。 光怪陆离的画面尽数消弭,如他刚才所见只是场幻觉。 科尔曼作为亲身经历者却很明白,那绝对不是幻觉,他确实看到了他,不对,是祂。 那绝非凡人的存在,祂的降临带有至高的神意。 捏紧手中的留影,科尔曼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到照片上的人,然后问清楚他究竟是谁,他与那位拥有无尽知识的神明是什么关系。 科尔曼越想越入迷,鬼使神差地他,将那张留影小心收起来,然后将资料放收好,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资料室。 在临走前科尔曼没有忘记嘱托,锁上了资料室的门。 只是在门锁落下的那一刻,他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千代怜。 而这令他神经质地摸了摸收起来的留影,确定它还在。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仅仅在远处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如此的关心,就好像他被某些情绪感染了。 科尔曼说不清侵蚀他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他在原地慢慢品味了一会,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才迈动脚步,失魂落魄朝外面走过去。 在来到室外后,科尔曼犹豫了几秒,最终他决定再去那个庭院碰碰运气。 说不定千代怜还会去那里看书。 科尔曼乐观地推测着,沿着小路又回到了那处庭院。 之前见到千代怜的画面被剖成一幕幕,在科尔曼的眼前回放,他那么看着忽然有种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但他知道这不是他的感情,那是……那是神明的。 科尔曼为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不该这样想,这是在亵渎,神明是至高无上,不应对一个人有偏心。 可他内心的痛苦是那么地明显,让他喘不过气。 闭上眼睛,科尔曼强迫自己不再看下去。 再加上夜晚降临,他浑浑噩噩地陷入梦乡。 在梦里他看到了无尽飘落的红叶在空洞的华馆中飘落,诡异的怪物在纸门上映出荒诞的影子,火焰闪过没有热度,冷的像凝固的冰。 一切都是那样的反常,但它们却诡异地融合在一起。 终于在即将清醒前,科 尔曼又看到高大的人, ✛()✛, 支持他的核心不是人类那孱弱的心脏,而是世间法则的一部分。 科尔曼为能自身能窥见感到满足与自豪。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明白,为何这般伟岸的神会为一个人难过? 也许……他们存在着特殊的关系? 科尔曼因荒唐的猜想陷入茫然。 但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所以他觉得那个猜测没有错。 那么如此一来,唯一困扰他的就是那是什么样的特殊关系。 仅仅作为一名信徒,科尔曼无法判定。 在纠结中他感觉有人在推自己,这让他不得不睁开眼。 然后他看见了光和一张的熟悉的脸。 “你醒了。”千代怜皱着眉头说。 “是你。”科尔曼惊喜的说,他没想到千代怜会突然出现。 千代怜看到他这个状态,当即猜出来点什么,他叹了口气,对科尔曼自顾自地讲述他睡着后发生的事。 “我要是猜得没错,你在这里说了一个晚上,还做了与神有关的梦。” “你果然知道。”科尔曼兴奋起来。 千代怜止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他看起来非常的累,但他还是继续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这样的人。” “是吗?能够觐见神明是我们的荣幸。”科尔曼狂热地回应。 对于这句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话,千代怜沉默了。 望着精神变得不怎么正常的年轻学者,他决定还是和以前一样先问问他看到了什么,那对千代怜而言很重要。 科尔曼对千代怜抛出的问题没有任何隐瞒,将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