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它憋足了力气挤出自己也剩余不多的精神力。 就在它都快愁成白毛猫的时候,祭祀光柱震动了一下,“给我一天时间,一天!”司茂连忙团成一团,连例行的祷告都没有做,用最快的方式陷入深度睡眠。 阿宿林坐在了二层光柱边缘。 出神的望着前方在冬日寒风中一望无际的粉色草浪。 他一动不动坐了快一天。 直到怀里传来细微的动静,他才恍然惊醒。 “……阿刃?” 宁刃脑袋抵在阿宿林的胸口,这里跳动的心跳声让他觉得熟悉和安心,“爸爸,我们在哪里?” 他没力气,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还跟以前一样,其实细细的弱弱的,像是熄灭后的蜡烛灯芯上那缕飘上来的青烟,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 阿宿林:“在祭祀光柱这里。” “哦……” 宁刃努力把眼睛睁大了点,但仍旧是一片黑暗。 他倦倦的蔫哒了。 阿宿林看着幼崽灰蓝色的眼睛中一片黯淡和涣散,心里一刺,他伸手在小孩眼前晃了晃,意料之中的没有任何反应。 阿宿林掌心压在宁刃脑袋一侧,让他更靠近自己胸口。 他看向前面粉 黛乱子草的草浪,低低开口描述:“这是乱子草第二次在这里开出粉色草絮……” “传说西域埋葬了神明的身体,那里的鲛人自诩神之子民,他们盛赞大海的深蓝,但他们甚少踏足大陆,也不知道这里粉色的草絮更加漂亮。” 阿宿林好似在讲童话故事。 “灾难前迁徙的鸟儿还没有飞回来,或许等它们回来,这里也会有飞鸟踏足,然后,将这些种子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如果你可以……” 阿宿林越说,心里的刺就扎的越深。 他身下的祭祀光柱冰冷无情,他不明白,姑获鸟的到来给他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但为什么在他们四族的首领明明可以合力封印天缝的情况下,祭祀光柱还是和阿刃产生了共鸣。 它不是有灵吗?阿刃不是它选定的继承者吗?那它不是应该保护阿刃吗? 为什么要推一个单纯无知的孩子出去承担这一切。 阿宿林神色和声音依旧平静,但另一只手轻轻握住祭祀光柱边缘,缓缓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凸显。 宁刃的耳朵贴在他胸膛上,所以阿宿林的声音传到他耳中时,带着微痒的模糊和震动,有些失真,非常催眠。 但是爸爸的讲述的声音时不时会停下来一会儿,偶尔会有些轻抖……是因为太冷了吗? 好像是哦,都冬天了。 他把自己的手艰难的从层层包裹中挪出来,然后盖在阿宿林的手背上,软乎乎的温度让阿宿林心中一颤。 他几乎捏碎祭祀光柱边缘的手蓦的一松。 一天的时间恰好到了,司茂缩水成半个巴掌大的幼猫大小,他勉强支撑起来,哀伤的看向阿宿林。 然后摇了摇头。 阿宿林的心彻底冷了。 他的手背被捏了捏,低下头看向阿刃。 “阿刃饿了。” 阿宿林闭上眼睛,也轻轻的回捏了他一下,“……好,爸爸带你回家。” 他背影依旧挺拔,但是司茂看过去,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它试图跟上去,但是脚下一软,直接瘫在了光柱上。 一只手指头大小的紫绿小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跌跌撞撞撞到了司茂面前,然后啪叽一下倒下,不醒鸟事。 司茂匪夷所思。 这只鸟可以接近祭祀光柱就算了,竟然还活着? 它以为又变成一颗鸟蛋了…… - 他们回到了旧石的小屋。 阿宿林叫族人准备了食物,但是当他将这些食物喂给小孩的时候,却看见他在咀嚼东西的时候,牙齿在出血。 弥族幼崽五岁前基本不会进食除了奶之外的食物,就是因为吃了后,牙齿会受损,口腔出血。 阿宿林用指腹蹭了一下,指尖染上了一点嫣红。 其实他以为自己会成为比较严厉的那一类父亲,但真的养了孩子后才慢慢明白,他对这 个突然到来的孩子,潜意识里是很娇惯的。 除了最开始血石验亲和姑获鸟的意外,他没有让宁刃受过伤。 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无一不细。 但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