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输谁赢?我眼神不好使,看不清楚。”钱老板也向那边看去,看到一个体型略圆的身影。
“老祁,帮我看看,那不是我家来来?”
“是,钱老板你儿子好像也在那里头,和人打架。”祁练点头,忽然有些庆幸祁望没来。
瞧瞧这老钱,才把儿子带出来,转头孩子就跟着司若尘一起打架,不学点好的。
“是吗?太好了!!!”钱老板手背打在厚厚的手心里,“我家来来是和人打架了吗?”
“这孩子……这孩子……”
钱老板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泪中带笑。
祁练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是怎么了?
这不是气疯了吧,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你是不知道,我家儿子从小性格就内向安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人打架,我得和我老婆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钱老板一边往那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他是很急,但受体型限制,跑也跑不动。
反正司元洲都赶过去了,总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小孩子小打小闹的,顶多就挨一顿揍。
祁练看着钱老板那笑逐颜开的样子,不太理解,但大受震撼。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祁望绝对是小孩辈里最让人省心的。
*
等司元洲赶到,情况比他预料的要好得多。
司若尘、严启航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也没有明显的外伤。钱都来红着眼圈,眼泪水在眼眶打转,没什么伤,就是吓得不轻。
反倒是身形最为高壮的绍修明脸色青红交加,下巴高高肿起,带着杆印,身边几个跟班也不敢搀扶,看着颇为狼狈。
“你们给我等着!尤其是你,司若尘。”绍修明才放完狠话,转头就看到司元洲沉着脸站在他身后。
“等着什么?”
“绍公子有意见,现在就可以和我说,不需要等。”司元洲声音低沉,神色冷肃,说话时天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他对这位绍公子早有耳闻,既然自家小孩和他有了冲突,那肯定不是司若尘的错。
“……”绍修明立刻噤声了。
虽然他一直知道有句话叫“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但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早知道司元洲也在这里,还打什么架,放那小胖子走不就行了吗?可惜现在太迟了,人都得罪了,还挨了顿打。
对司元洲,绍修明一直有几分惧意,之前开口想让司若尘置身事外,也是这个原因。
回国前父亲就告诉他哪些人不能惹,司元洲首当其冲。父亲说司元洲并非看上去那样简单,不动则已,动如雷霆,心狠手黑,护短得紧。
“发生什么事了?”司元洲环视一圈,神色冷肃,视线落在严启航身上,一向这种时候,小航都会解释。然而严启航低下头。
站在一边的老大爷挽了挽袖子,解释道:“这黄毛欺负小胖,我说了几句,他们还想推我,是这俩小子见义勇为,才打起来。”
“都是你家的吧,兄弟俩真不错。”
“见笑了。”司元洲将几个孩子护在身后,向远处招了招手,一排高大健壮的黑衣保镖就向这边奔来。
手机听筒里传来洪亮的男声:
“司总,二十个够吗,要不要再加三十个?”
“自家地盘总不能让孩子被欺负。”
绍修明看到那群快速靠近的保镖时就变了脸色,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脸色苍白。
司元洲想干嘛,该不会想把他打死吧?他记得这个国家是禁枪的,所以值得庆幸的是,暂时不会死?
和绍修明一起打高尔夫的少年们没见过这种场面,听到还要来三十个,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试图藏在绍修明后面,缩着脑袋,战战兢兢,像刚出壳的鹌鹑。
“暂时不用。”司元洲说完,挂断电话。
“司总。”为首的保镖队长向司元洲敬礼,这家安保公司有司元洲的股份,安保人员都是退伍转业者。
“辛苦你们过来一趟。”司元洲将事情说清楚。
“我可以道歉,这个事就这么过去吧。”绍修明看着那二十个身形高大健壮、散发着铁血气息的保镖,心生退意。
他站起身,试图离开,步履蹒跚,颇为艰难。
身后那群鹌鹑们立刻跟上,往门口挪。
“等等,先验伤。”司元洲让人拦住他们。
“每一个都验。”
司元洲做事从来不留后患,不想让今天这件事留下任何可能会陷自家小孩于不利的由头。
“开始吧。”司元洲看向保镖队长。
“我不要他验伤,我要专业的医生验伤!”绍修明心生惧意,听说这个国家有些人会高深的武功,会下暗手,当时看上去没什么,回家之后没多久就死了。
“叫一个专业的医生来,你们也看看。”司元洲见严启航脸色不是很好,额上有汗,可能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至于司若尘,冷冷淡淡站在一旁,好像打架这件事与他无关,一看就不像吃了亏的样子。
“我没事。”司若尘不需要验伤。
“不舒服一定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