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长了角。”
祁夫人迎上来,十分心疼。
“望望在干什么?”祁练顾不上处理他的包。
“这个点……应该在练箭吧。”祁夫人想了想,“最近他有空就在和严家那个小子在一起练箭,就为了参加比赛,还挺辛苦,我炖了汤晚上给他补补。”
“这个比赛,是非要参加不可吗?”祁练想到赵明端灰溜溜离开的样子,十分担心。
“不是你建议他参加的吗?”祁夫人不解。
“望望还挺重视这件事的,很少看他这么认真、这么努力去对待一件事。”
“我是怕他太重视了。”祁练心情复杂。
他想到司元洲与司若尘共射出的那一箭,70m十环,控制方向的究竟是司元洲,还是司若尘?
“重视还不好吗?”祁夫人诧异。
“不好说,”祁练只好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司若尘也报名了,到时候要怎么办?”
“射箭和桌球不一样,他桌球厉害,射箭不一定行。”祁夫人倒没那么担心。
“你不懂。”祁练叹息,如果真正看到司若尘打桌球,就会发现这个少年身上有种势不可挡的锐意,不动则已,一击必杀。
“你不是要去和司元洲他们一起打高尔夫吗?到时候再看看。”祁夫人对祁望充满信心,“就算他真那么厉害,咱们望望也不会输。”
“下周再看看。”祁练也只能这样了。
至少能确定一点,在祁望训练的时候,司若尘还跟着司元洲到处玩。
他桌球打得好,高尔夫大概差不到哪里去,总会分散一些精力,不如祁望专精一道。
*
很快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天气很好,但热。
严启航要加训,没法溜出来,颇为遗憾,只让钱都来替他多看两眼,要是能录视频就更好了。
为此,钱都来带上了他妈妈塞来的相机,下定决心,一定要拍下最燃、最高能的时刻。
实质上,他们看了一会儿,就回了休息室。
这里有空调,还提供饮料、果盘、小零食。
司若尘有些失望,他没有看到技术特别好的对手,反而看到一群人互相奉承。
谢知闻还没来,说有急事要处理,可能稍晚些才能到。
谢大爷先到了,在球场看了一会,四处寻找司若尘的身影,然后给他打消息。
“若尘,你们过来了吗?”
“我带了一个年轻人过来,孩子想当职业选手,我说他水平还不够,非要和我犟,你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职业水平。”
“在休息室,很快过来。”司若尘问钱都来要不要过去,钱都来立刻举着相机跟上。
司若尘穿着宽松的白色防晒服,头上还戴了同色系空顶遮阳帽,从休息室走到球场,花了近十分钟。
“司少,这里!”赵行野率先发现了司若尘的身影,他可不是来和司若尘比赛的,单纯想看名场面。
回家之后,经过一番友好的沟通,他爸也决定不去挑衅司元洲了。
输球事小,丢人事大。
万一击出去的球又把谁打了,赵明端一辈子都要顶着“职.业.打.手”的名头过活。
“野哥。”钱都来和他打招呼。
“还带了相机啊,够专业。”赵行野对钱都来还挺有好感的,因为这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不用担心和他在一起会突然被创。
“就是不太会用,可能拍不太好。”钱都来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教你啊,我学过摄影。”赵行野很快和钱都来聊到一起。
司若尘遇到了司元洲,他身后还跟着一群散发着商业气息的同龄朋友,其中一个神色颇为不善,看着三十左右,眼神有些阴鸷。
等司若尘看到那人身边坐轮椅的绍修明,顿时了然,应该是绍修明的亲戚。他看向绍修明的双腿,拐没拄稳,终于摔断了?
“没断,就是换了电动轮椅。”绍修明冷冷丢下一句话,虽然不想和司若尘说话,但不想被误会摔断腿,实在太蠢了。
司若尘:“祝你早日康复。”
绍修明握紧轮椅扶手:“呵。”
也不看看是谁打的,还早日康复。
妈的,什么人啊这是!司若尘明明比他坏多了,为什么其他人从来不觉得,是没发现吗?
司元洲身侧那几人兴致勃勃看着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一幕,又对司若尘一阵夸:
“司总,这就是你儿子啊,百闻不如一见,令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气质出众。”
“而且还关爱受伤的朋友,品德也好。”
“听说司公子台球打得很好,是未来的世界冠军,可惜当时我不在场,实在太遗憾了……”
他们夸完司若尘,又勉强夸一下绍修明。
对脸色阴沉的绍旸道:
“绍总,你外甥也不错。”
“轮椅很高级,人也精神。”
绍旸冷笑一声:“司少台球都打得那么好,高尔夫肯定不会差,要不要过去打两杆,让大家开开眼?”
绍旸是绍修明的舅舅,最近因为公司被司元洲挤兑到破产,心气不顺,看到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