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揉了揉眼眶。 他看过一篇报道,从有养老保险开始,就有一些人或者一些机构围绕着这个事情做文章。 之前还在地上世界的时候联邦侦破了一起很离谱的案件,案件的报警人是一名义工。 义工被安排去一家养老院做义务工作,但养老院的院长拒绝了她进入工作的要求,并承诺会给她开具一份完成了工作的证明—— 这也实际上证明了一点,绝大多数义工都不是自愿的,联邦的法律规定了一些人必须经过义务劳动作为他们曾经犯错的惩罚。 有一些人认为义务劳动能够帮助这些有过犯罪行为,或者有过明显错误行为的人,重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 义工觉得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于是就报了警,然后警察在这家养老院里发现了超过七十具老人的尸体,以及十多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的尸体。 这些老人都有养老金可以领取,他们被家人一次性的卖给了养老院,然后养老院通过代领的方式,一直在领取他们的养老金。 甚至是这些人死去之后,养老院也没有申报死亡,更没有把他们的死讯告诉任何人。 只是偷偷的,把他们埋进了院子里,然后每个月继续领取政府给他们的养老金。 至于养老院是否涉嫌谋杀这些老人,案子并没有后续,但肯定不会所有的老人都是自然死亡。 案子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案子,但至少也说明了这种事情其实经常发生,而且也算是有“历史”的一种联邦特色。 有人认为这是“联邦之痛”,也有人认为这是“联邦之耻”,但不管他们怎么认为,这个事情还在发生,并且会持续发生下去。 就算是通过不发达的小脑去思考,人们都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有钱拿,总比没有钱拿要更好。 只要不是通过一些激烈的手段杀死了老人,老人只要是自然死亡的,其实很多普通人都不认为这是有错的。 因为他们也会面对这样的选择,甚至是作为即将死去的老人,来面对这种情况。 一个不善交际孤僻且没有多少薪水的儿子,担心他死后的生活,老人或许也参加了这件事。 至少,她即便是在死亡后,她的养老金也会继续照顾她的孩子,直到被人们发现。 “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看起来你们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部长点了一下头,“我查阅过之前一些案件的具体情况,当时因为技术落后的原因,联邦政府很难确定一名老人是否还处于存活状态。” “社会保障局对于养老金的发放,完全是基于这个账户是否被注销了的基础之上。” “只要账户没有被注销,没有人申报死亡情况,就会默认它是激活状态,它的主人也是存活状态。” “我们会随机抽取一部分的账户进行电话访问,我看了一份还没有来得及通过的法案,里面提及了可能会建立一种随机访问制度,确保领取养老金的人没有说谎。”…。。 联邦政府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出台一些措施来应对这个问题,但都不太有实际意义。 比如说进行随机访问,如果通过,就意味着联邦政府要增加几千个新岗位,甚至是上万个,然后每年除了要给这些人发放薪水之外,还要承担他们的出差补贴,路费,油费等。 但对比他们能够为联邦政府节约的开支,显然这是一笔过于沉重的支出。 加上这个问题刺痛着社会的神经,所以一直都没有通过。 “现在的技术支持我们做线上的访问,林奇先生,我们也许可以通过视频验证的方式,来确认领取人是否有领取资格。” 部长谈了很多,也的确有了一些应对方法。 林奇认真的听到了最后,“你们的确有很多的想法,但我注意到你们似乎没有照顾到民众的情感问题,也忽略了一些现实问题。” 部长一下子就不说话了,保持着安静。 林奇点了一支香烟,“现在的工作并不好找,同时工作的报酬也不是很多,我不否认这一点,但这已经是我们能够做到最好的一面了。” “一个家庭一个月两百来块钱,还要算上税收,如果这个家庭只有两个人,或者三个人,可能还能支撑的住。” “可实际上现在避难所中的大家庭往往都是有七八口人,甚至是更多的家庭成员,而一个家庭最多只有两个工作的指标。” “这就意味着其实很多家庭收入并不能很好的支撑起他们的家庭开销,只能维持在最低的生活水平。” “我们的目标是让所有人都变得富裕起来,可以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而不是让他们变得这么悲惨。” “如果有一个额外的,没有负担的收入,这能够很大程度缓解家庭财务上的窘境。” “同时这份养老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们对家人们的一种思念。” “合理的向公司通过申请的方式,我们应该允许他们提前的支取保障账户里的一部分钱。” “但要计算好这个比例,比毕竟这种操作对公司的利益来说并不太友好,也许我们可以考虑提前支取一块钱,就从账户里扣除一块五